意外,惊愕,恼怒,还有种难言羞涩,和悄然涌起股暖流,错综复杂地交缠在起,简直分不清到底是什滋味。
“督军,路口已经清理好,何时出发?”佟大川正好匆匆奔过来,不识趣地大声回报,却恰巧替风烟解围。
“赵舒。”杨昭折回身,把赵舒叫过来,“从这里到东边路口,只有炷香脚程,你记住两个字:是快,二是静。这六千多个弟兄就交给你,要当心。”
赵舒本来并不是个毛躁人,只是因为先前对杨昭成见太深,又被黄沙镇屠城惨状冲昏头,才会失去常态。此刻重任在肩,也沉下气来,“督军放心,们定安全返回大营。”
“好。”杨昭点点头,“赶快走吧。大川,你去传令虎骑营准备,掩护赵将军他们撤退。”
人都十分明白眼前局势,他们是必须安全突围出去,已经折损将近三成人马,剩下,再也损失不起。
风烟也清楚,这种事态之下,服从就是最好支持。杨昭不能分心,也没有时间再讨论这些。
“宁师哥,就听你,们走。”风烟走向旁边战马,脚踝刀伤阵刺痛,让她忍不住轻轻跛下。
刚刚拉住缰绳,就听见杨昭在身后突然叫住她:“等等!”
他又要怎样?风烟蹙起眉头,都已经听他命令,要跟赵舒他们起撤退,他还有什意见?!不情愿地停住,回过头,却见杨昭从战袍上撕下截衣襟:“坐下。”
“是!”佟大川和赵舒领命而去,风烟和宁如海随后跟上。
风雪已经急起来,打在脸上,冷得有点麻木。风烟忍着回头冲动,就这样走之?把杨昭他们留在铁壁崖支撑危局?这是他命令,她也想不出什理由反驳,可是,心里却怎都踏实不下来
风烟头雾水,这又是怎回事?
杨昭有点不耐烦,“叫你坐下,愣着做什!”
“就算你是督军,打仗要听你,也不见得你叫站着,就得站着,你叫坐下,就得坐下……”风烟脱口而出,他以为他是谁啊?莫名其妙——杨昭忍不住咬咬牙,疾步过来,把拦腰抱起风烟,把她扔在旁边岩石上,粗鲁地道:“你能不能听话回?自己腿上有伤,不知道?连靴子都破成这样,会儿顶风冒雪,还有几十里路要赶,你不想要这条腿,是不是?!”
他边教训她,边用刚才撕下来那条衣襟,把她受伤足踝连同被鲜血浸透,已经破烂靴筒起,匆匆地包扎起来。
风烟都傻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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