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伸手扶她,她感觉到,看也不看即扬手朝脸上批来。
未躲闪,生生受这耳光。她
但却不这样认为。知道公主对曹评感情,也就明白曹评话伤她有多深。而她平静到连泪都未落滴,实在太不寻常,倒让很是担忧。
因此,特意叮嘱夜间在公主房中服侍嘉庆子和笑靥儿,定要多留意公主举止,切勿松懈。
她们答应得好好,但后来,担心事还是发生。
半夜里,那两位侍女来敲门,带着哭音说:“们不留神睡着,然后,然后……”
那刻,仿佛心跳瞬间停止,问她们:“公主怎样?”
再见到公主时候,她已走至塔外危栏边,立于猎猎风中,垂目视下方万丈红尘,衣袂翻飞,摇摇欲坠。
立即过去,把握住她手臂,拉她转身。
她无神眸子似乎在看,但眼神空茫,分明视若无睹。
“公主,该回去。”轻声对她说。
她点点头,很安静地任扶着她下楼。
她们说:“不知道……不在房中,也不在阁内院中……不见……”
立即开阁门,冲入无边夜色中去寻找她。
夜间通往外宫城及几处大殿宫门已关闭,所以搜寻范围缩小许多,未过许久,在瑶津池边找到她。
她浑身湿漉漉地,抱膝坐在池边岸上,埋首于臂弯中,长发逶迤于地,在幽凉夜风中瑟瑟发颤。
有人简略地跟说此中情况:她投水,好在被夜巡内侍看见,立即救上来。此后不断有听见动静内侍和宫人过来,又是扶她又是给她披衣物,但她激烈地挣扎着,拒绝任何人靠近,就那样坐着,连内侍送上衣袍也被她远远抛开。
回宫路上,她依然很安静,没有说句话,也没有流滴泪,回到阁中便径直去房中睡下,仿佛只是累,需要稍加休息而已。
苗淑仪见她睡,才悄悄问繁塔中之事,显然她是知情。把二人对话粗略说,她叹道:“这样也好。须曹评亲自跟她说才能让她死心,否则,指不定什时候她又要跟她爹爹闹去。”
“曹公子这次去,是皇后安排?”问苗淑仪。
她说:“是皇后与官家商议决定。此前曹评向他们请罪,官家见他醒过神来,便同意他再见公主面,跟她说清楚。”
说到这里,苗淑仪又拍着心口道:“谢天谢地!公主好歹是懂事,听曹评话也没哭没闹。本来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她时受不又闹出什事来……这事就这样过去,真是佛祖显灵,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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