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出猎外套,拉好皮靴拉链,走进严寒清晨,顺着贯穿埃默里顿村通向林德赫斯特骑马专用道踽踽独行。地面雾气缠绕在灌木篱墙之间,让鸟儿望而却步,也阻挡所有声音。这就像个茧,将他和他思想与外界切隔绝开来。他走将近三英里,接着开始顺着座小山南路慢慢向上攀爬。渐渐,雾气散去,太阳东升,穿透湿润空气。他从弥漫雾气中直起身子,看见阳光普照山那边正有只牡鹿经过,在满含露珠金雀花之间吃草。他轻手轻脚地躲到丛低矮灌木后面,静候时机。
他并不特别喜欢自省,但有时候他确需要叩问自己内心,挖掘自己灵魂深处。他总会在那里遇到父亲,或是他残骸。那也是在类似这样片荒野上,不过地方是苏格兰高地,丛丛黄灿灿金雀花正在盛开,就在花丛之下,他们找到他尸体。他身旁是最爱二十响伯帝步枪,是他父亲传下来,只打空个弹药筒,这样就足以爆掉他半边头。这个男人真蠢,真懦弱。让整个厄克特家族蒙羞,让他儿子至今内心扭曲,觉得自己低人等。
这只牡鹿年纪尚幼,高高地昂着头,嗅着清晨空气。他有着船桨般美丽壮观鹿角,在初升太阳下显得那样美丽。有着斑驳花纹侧腹上留着道深深伤疤,说明它最近可能跟哪头雄鹿打过架,失败。它还年轻,应该再多享受享受。但厄克特知道自己没这幸运,他正在参与这场战斗将会是最后场,这场失败便再无风水轮转说,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牡鹿没发现厄克特存在,又靠近点,继续吃草。栗色皮毛在阳光里闪闪发亮,短短尾巴不断抽搐着。如果此时年纪还轻,厄克特可能会花上好几个小时欣赏眼前这幅风景。但现在他不能悠闲地坐着,想着自己父亲死去惨状。他站起来,离这头美丽野兽不到三十米。牡鹿看到他,困惑地惊呆,感觉自己应该早就被打死。等回过神来,他往旁边跳,瞬间撒开四蹄消失。厄克特大笑随着逃窜牡鹿飘进薄雾当中。
回到家以后,他直接来到自己书房,没换衣服,拿起电话。他给四家最顶尖星期日报纸打电话,打听到两家在写社评。家扬起支持塞缪尔大旗,另家态度不太明朗。不过,四家报纸都从不同程度上认为厄克特有着明显优势。《观察家报》民意调查专家现在已经成功联系大多数执政党成员,他认为这个判断确凿无疑。调查预测,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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