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做傻事,应该保持警惕。但奥尼尔从不警惕,他现在也不再早来。所以她打电话给玛蒂,让她第二天下午来找他。
佩妮很爱奥尼尔,但她这种爱慕之情让她离他太近,以至于当局者迷,看不到事情真相。她觉得他只是压力过大,工作太累,精神太紧张痛苦。她理解不可卡因那种粉碎心灵与意志强大作用。这让奥尼尔在深夜精神过度活跃,无法入睡,直到吃点安眠药,让这种药物逐渐将体内可卡因冲刷而去,把他强行拽入片被遗忘梦乡,直昏昏沉沉到中午,有时候甚至更晚。因此,玛蒂坐等奥尼尔时,佩妮越来越困惑,也越来越不好意思。他保证说他会准时到,但办公室墙上钟无情地敲响过好几回。佩妮已然词穷,找不到什新借口。她想不清楚奥尼尔怎会在公开场合失态,私底下又怎悔恨不已;也搞不懂他那些莫名其妙行为和荒谬无理突然,bao怒。她又给玛蒂泡杯咖啡。
“往他家打个电话,”她提议道,“也许他必须要回家,可能忘什东西,或者身体不太舒服之类。”
她避开玛蒂,到奥尼尔办公室去打电话。她坐在他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拨号。她略带尴尬地向接电话罗杰问好,悄声解释说玛蒂已经等半个多小时。门外玛蒂看不到,听着电话,她眉头突然紧紧皱起,看上很是担心。她想插嘴,但无济于事。她嘴唇开始颤抖,开始还努力控制,后来终于无法忍受。她丢下电话,从办公室逃也似跑出来,经过玛蒂身边,眼中全是泪。
玛蒂第本能是去追痛苦佩妮;而第二本能,也是更强个本能,就是去看看什让她这伤心。电话听筒还挂在办公桌旁,没有放在机座上。她把听筒放在自己耳边。
电话那头还有含混声音,但根本听不出来是罗杰·奥尼尔。对方语无伦次,说话完全听不清,语速缓慢,发音含糊,好像个会说话洋娃娃没电。有时候,对方又气喘吁吁,小声呻吟,长久地沉默,甚至略带哭腔,这是场疯狂音乐会,独奏这个男人情绪上痛苦已极,好像要将自己撕裂。她轻轻地将听筒放回机座上。
玛蒂在卫生间找到正埋头在纸巾中饮泣佩妮。玛蒂安慰地抚着她肩,佩妮警惕地转过身来,好像受什惊吓,双眼红肿,眼神戒备。
“他这样又多长时间,佩妮?”
“什也不能说!”她冲口而出,声音里有剧烈痛苦。
“听着,佩妮,他情况显然非常糟糕。当然,肯定不会写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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