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热泪,满心疑惑,慢慢站起来。他低下头不敢看她,言不发。她走,听到门
他抬起头,脸惊异,眼中全是混乱与痛苦。他声音低沉沙哑,说话内容语无伦次。
“他……威胁,妮妮。他妈……威胁。说如果不做,他就……必须要改文件……”
她跪在他身边,把他头揽进自己双乳之间。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慌张和彷徨,“什文件,罗杰?你必须要做什?”
他无力地摇摇头,拒绝回答。
“让来帮你吧,罗杰。求你。”
格里奇又次发问,“弗雷迪·雷德芬说太危险。”
“什也不做也危险啊!”
“所以呢?”
“这种火烧眉毛时候,这危急关头,觉得应该听从你内心。”
“很好!”科林格里奇大喊,高兴地拍拍手,“很高兴你是这想。因为已经接受邀请。”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出现近乎疯狂表情,“没有人能帮!”
“送你回家。”她边说着边试着把他扶起来。
他狠狠地推开她。“从这儿滚出去!”他大吼大叫,“别碰!”接着他看到她眼中痛苦,心中怒火似乎减轻些。他瘫倒在角落里,像个做错事小男孩般羞愧地低着头,“毁,你看。完全毁。你什也做不。谁也帮不。你走吧。”
“不,罗杰——”
但他又把她推开,动作很野蛮,她仰面跌倒,“滚开,你这小荡妇!……你走吧。”
厄克特赞许地点点头,但首相突然咒骂声。他正看着自己双手,钢笔墨水漏,他手上全脏,嘴上也是。
佩妮·盖伊以为帕特里克·伍尔顿今天会来电话。他不知道怎找到佩妮内线电话号码,然后就直打,想邀请她再出去次。他坚持不懈,她却固执不从。那只是党派会议夜风流,没别。尽管她不得不承认他很幽默风趣,作为这个年纪人也很健壮。那是次错误,但也算是愉快回忆。然而,眼下这个电话来自厄克特,想跟她老板通话。她接通电话,几秒钟之后,老板办公室门被小心地关上。
又过几分钟,佩妮听到奥尼尔提高声音,不过她听不清他喊些什。过会儿她这边电话灯灭,说明电话打完。奥尼尔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响动。她又犹豫几分钟,接着在好奇和关心双重驱使下,她轻轻敲敲他门,小心地推开。
奥尼尔坐在房间角落地上,就在两堵墙之间,头深深埋在双手之中。
“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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