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本能觉得害怕。
她也想起个人,然而任她再努力回想,蔻珠面容和声音,都已是团模糊,就像世上从未有过这个人,而只曾出现在她幻梦中。
有些话,有些事,有些人,他不会懂,也不会信。有些话,有些事,有些人,她不敢懂,也不敢信。
她终于笑着开口:“其实另外还有个缘故——妾是夜出宫时候,听到杜鹃叫。”定权不解她为何突然说起此事,挑眉问道:“怎?”阿宝道:“古人说杜鹃叫声是不如归去,妾为何听着却点都不像?”定权道:“那是因为古人说话和们不样,如今去听自然不是那个声音。”阿宝微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是,妾就是没有听出来,所以才出去。”
她这话似玩笑,又似非玩笑,然而终究再没有下文。定权默然点点头,慢慢地放开手,任由它从阿宝膝头滑落到榻上,这才发觉掌心中已经都是汗水。他最先想到,竟然却是毫不相干事情:不知自己汗水,会不会弄痛她伤口?他隐约只觉得这念头似乎有些熟悉,思忖许久,方才记起来。这本是婚礼那夜,他悄悄问枕边那个刚刚成为少妇温婉女子:“有没有弄疼你?”还未待太子妃答话,他却觉得自己颊上先热起来,便伸过手去笨拙搂住新婚结发妻子。
不知为何,想起这前尘故事,还未及感伤,他心中已是掠过丝警觉和惧怕。他从阿宝腿上抬起头来,自己扯过床被子,转过身去,闭目道:“不过想起来随口问问。睡吧,累。”阿宝低声道:“殿下安寝,妾便告退。”定权疲惫道:“不必,你今夜就宿在这里吧,孤叫人再取件被子过来。外头天气太凉,你不要再惹出病来。”阿宝迟疑片刻,陪笑道:“妾只怕扰殿下清眠……”话未说完,却见定权呼声翻起身来,双眸子死死盯住自己。她虽是即刻低下头,却又觉得似乎看见殿外兽眼,时浑身冰凉,只想用双手紧紧护住身体。然而定权却终究没有动作,半晌方颔首淡淡道:“孤叫人送你回去。”
阿宝默默穿上鞋,定权翻身下榻,从旁取过件刚刚换下麾衣,亲自帮阿宝围好,道:“去吧。”阿宝方想行礼,见他已经转身,只得低低应声:“是。”面悄悄退出去。
两名宫人见孺人离去,进来为太子奉茶,见太子却是赤足站立地上,皆是惊,人上前去问道:“殿下,当心受凉。”定权回头冷冷笑,随手将那说话宫人推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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