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定权见他满眼关切神情,却并不是能假装出来,时鼻中也狠狠酸下,道:“只是没有睡好,不妨事。”顾思林自然不信,上下打量他良久,方问道:“殿下这斗篷是穿谁?”定权勉强笑道:“夜里冷,随意要顶过来。”顾思林道:“臣府中尽有新,叫人取来给殿下换上吧。”定权道:“不必,孤此来还有别事。”顾思林到底是站起身来,猛然瞧见他脖颈上道伤痕,不由伸出手去,吃惊问道:“殿下,这是怎回事?”定权猛偏身子,避过去,暗暗咬牙半天,才说出话来:“顾将军,顾尚书,本宫跟你说话,你听不到?”
顾思林见他变脸,叹口气收手道:“臣不敢。”想想到底又加句:“是何人如此放肆大胆,臣日后决然饶他不得。”定权冷笑道:“顾将军好大口气,谁有这大胆,将军心中还不清楚?说出这般话来,也不怕僭越犯上。不过也难说,也许将军原本就不怕,只有孤人多操心。”顾思林见他话中有话,方要开口,却见他正想用袖口掩住手上镣铐,便饶是心如铁石,却也终究难以忍耐,跪倒泣道:“殿下受委屈,臣万死难赎其罪。”定权看他半晌,摇首笑道:“舅舅,其实你早便知道中秋之事陛下并不知情,是不是?”顾思林叩首道:“臣罪该万死。”定权望着他举动,只觉心冷到极处,又接着道:“王慎早知道,张陆正也知道,只怕是中秋宴上叔祖都是清楚,可你们却偏偏瞒住。”
顾思林不敢抬头,道:“臣等皆有死罪,只是臣等心都是为殿下,殿下明察。”定权笑道:“不错,你们都是好心,都是为。可是最终那个恶名却是要来担,后世史笔要怎写,你们不会替考虑。”顾思林抬起头来,问道:“殿下何出此言?”定权道:“顾将军,事到如今,不必再瞒。你在长州城安排,若不是已经缜密得绝无半点差错,又怎敢在千里之外京中做出这样事情?只是孤告诉你,陛下已经下旨叫表兄回去。”顾思林愣半晌,方道:“陛下是如何……?”定权冷冷道:“是孤自己想明白,告诉陛下。你们不在乎那个虚名声,孤却在乎。顾将军,你实话告诉吧,凌河战,你是不是向朝廷谎瞒军情?是不是还有残寇不留神不曾缴尽,再过几日看到长州易帜,便要趁乱攻城呢?”
顾思林从未见过太子用这般语气同自己讲话,时呆愣,勉强叫声:“殿下。”定权接着道:“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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