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听说京中近来皆在传唱此歌。”再望眼定权,见他整张脸白得泛青,忙问道:“殿下,可是玉体欠安?”定权摇摇头道:“先不回西府,离此地五六里有处交巷,去那里吧。”
此日正逢节前旬休,许昌平并不曾入班。见定权再次登门,忙将他迎进去。还不待虚以委蛇,便闻定权劈头问道:“铸铁既融,凤鸟出。这首童谣,主簿听说过没有。”许昌平愣,想想道:“臣听过。”定权微微冷笑,问道:“主簿是何时听到?”许昌平答道:“就是近来。”定权话已出口,方想起以许昌平年纪,不至于向来便得闻。撩袍坐,道:“主簿既听过,就烦请为孤复颂遍吧。”许昌平略思忖,答道:“臣听来似有这几句,也不知词句对不对?钜铁既融,凤凰出。金铃悬顶,铜镜铸。佳人回首,顾不顾?词意寻常,倒是音律颇美。”定权呆片刻,道:“就是这几句。既然主簿都知道,想必宫中也已经知道。看来果真叫大司马说对,这次事情,才刚
刚开始呢。”许昌平道:“殿下所说何事?臣闻此歌京中遍传,却不知有何渊薮?”定权闻言,冷笑道:“京中遍传?昔者天下延颈欲为太子死,今日天下延颈欲太子死。孤就连刘邦那个软糯太子都不如吗?”许昌平道:“不过是首平常童谣,怎会引殿下出此语?臣下愚钝,还请明示。”
定权以手加额,只觉手已凉透,坐半晌,方道:“这童谣不是新近做,先帝在位时,便已经有,细算起来,比你岁数还都要大些。——你可记得先帝最初储君为谁?”许昌平答道:“是恭怀太子,薨于竟显七年。”定权道:“不错。那后事呢?”许昌平攒眉道:“宁王,就是今上贤德,后被立为嗣君。”定权道:“也不错。今上是皇初十年被立为嗣君,和竟显七年足足隔十年。主簿知这其间又出何事吗?”许昌平沉默半晌,答道:“竟显七年,臣还未生,详尽情事,臣并不清楚。”
定权望他良久,叹道:“主簿博古知今,定是知道。虽则做臣子者,当为君父诲。但此处只你二人,主簿姑妄说说吧。”许昌平这才拱手道:“臣遵旨。臣闻说,只是闻说,恭怀太子殁后,先帝悲恸,次年遂改元皇初。国本已殇,宁王肃王起而夺嫡。皇初四年,肃王坐罪废黜,后又赐死。先帝却不知何意,直到崩前年才以宁王为嫡,是为今上。”定权道:“主簿心中全都明白,为何还听不出这歌中含义。孤问你,恭怀太子诲何?今上诲何?肃王又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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