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驶这辆车
是
位黑人妇女，只比普斯姐妹们小点点。这个女司机可能是个哑巴，但情况也可能更加特别：那就是上帝造她时候，她就是沉默寡言。“老爹”不确定这件事，他从来没有问过。他和这两个老太太打交道近三十年，在此期间，这位黑人女士直和她们在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开车，有时是洗车，有时修剪草坪或房子周围篱笆，有时会走到街角邮筒处，手里拿起只有上帝才知道普斯姐妹要寄给谁信（他不知道这位黑人女士是否被允许进入房子里面，只是“老爹”从未在房子里见过她）。直以来，“老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怪人说过话。
这座殖民大宅位于波特兰布拉姆霍尔区，布拉姆霍尔区对波特兰来说就像比肯山区对波士顿样。在盛产豌豆与鳕鱼波士顿，据说卡博特家族只和罗威尔家族对话，而罗威尔家族只和上帝沟通，但普斯姐妹和她们在波特兰亲戚都信誓旦旦地说，在迪尔家族和他们波特兰亲戚初次接触之后，罗威尔家族就把所有人都拢到
起。
当然，任何个头脑正常人都不会当她们面叫她们“普斯姐妹”，就像头脑正常人不会往鼻子里塞绷带里去止痒样。只有她们不在场时候，人们才会叫她们普斯姐妹（还得比较确定周围没有两个爱嚼舌头人），但她们真名是伊露希普斯·迪尔小姐和梅露希普斯·维瑞尔夫人。他们父亲决心将虔诚基督教精神与自己博学表现结合起来，用历史上被封圣三个人中两个名字给两姐妹取名，然而那三个圣徒都是男人。
梅露希普斯丈夫早在九四四年莱特湾战役中就死，但她坚决保留他姓氏，因此没办法直接简单地叫她们“迪尔小姐”。那可不行，你得练习那该死绕口令般名字，直到它们像大便样顺滑地从涂蜡屁眼里溜出来为止。如果你搞砸次，她们就会对你耿耿于怀，你可能会在长达六个月或年时间里没法和她们做生意。要是搞砸两次，那就永远都不要打电话给她们。
“老爹”开着车，他旁边座位上放着装拍立得相机钢盒子，他遍又遍地低声念着她们名字：“伊露希普斯，梅露希普斯，伊露希普斯与梅露希普斯。阿耶，就这样。”
但是，事实证明，就这件事没问题。她们对拍立得兴趣和麦卡蒂差不多……虽然“老爹”被那次遭遇吓跳，但他还是做好充分准备，准备少拿万美元，或者直接从最初他自信估计相机能卖价钱上打五折。
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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