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起来不赖嘛，”罗伊尔根据收据副本清点箱子，“没错，都在这儿
。”
“真有老鼠，”汉克说，“听见没？”
“听见，该死
小东西。
讨厌老鼠。”
两人沉默片刻，听着暗处传来吱吱叫声和嗒嗒跑动声。
“好，赶
“看见。”他换成倒车挡。
罗伊尔·斯诺跟着夜间警卫走进办公室，咖啡机正在噗噗作响。挂历上方钟显示七点零四分。夜间警卫在桌上乱纸堆里东翻西藏，最后拿起
块写字板：“这儿签字。”
罗伊尔签下自己姓名。
“进去时候当心点，别忘开灯。有老鼠。”
“没见过哪只老鼠不怕这个。”罗伊尔抬起穿着工装靴脚，踢出道弧线。
克罗凯特先生。请百分之百遵守上述指示。再见。”
“喂，稍等下——”
电话已经挂断。
5
七点差两分，波特兰港海关仓库尽头，波纹钢板搭设堆场风雨棚前，辆橘红色和白色相间、车身和车尾都刷着“亨利搬场”大卡车缓缓停下。正是潮头转向时刻，海鸥因此骚动，在日落时猩红色天空中盘旋、鸣叫。
“小伙子，这些是码头老鼠，”警卫干巴巴地说，“拖走过块头比你大汉子。”
出办公室，罗伊尔走向仓库。夜间警卫站在风雨棚门口目送他离开。“当心点儿，”罗伊尔对彼得斯说，“老头子说仓库里有老鼠。”
“好，”彼得斯窃笑着答道，“谢谢拉里·克鲁卡特老兄。”
罗伊尔在门里摸到电灯开关，打开灯。仓库里气氛不太对头：混杂着咸水、木头腐烂和潮湿味道——两人嬉笑戛然而止。他们还想到老鼠。
箱子堆在宽敞仓库正中央。除此之外，仓库里空荡荡，因此那堆东西显得有点诡异。装餐具柜箱子在中间，比其他箱子高出截，也是唯个没地址，其他箱子上都标着“巴洛与斯特莱克，乔因特纳大道二十七号，耶路·林苑镇，缅因州”。
“老天，这儿没人啊，”罗伊尔·斯诺喝完最后口百事可乐，把空罐扔在车厢地板上，“们会被当贼抓起来。”
“有人，”汉克·彼得斯说，“条子。”
并不是真正条子，而是名夜间警卫。他举起手电筒，照着两个人说：“哪位是劳伦斯·克鲁卡特？”
“是克罗凯特，”罗伊尔答道，“们是他派来，来取几个箱子。”
“很好，”夜间警卫说，“跟进办公室，有张收据需要签字。”他指着驾驶座上彼得斯说：“倒车，到亮灯双开门那儿停下。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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