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合拢紫色暮霭里射出今天最后几缕阳光,低处洼地很快就将聚起薄雾。再过个钟头左右,晚间常客就会陆续到场。
“嘿,弗洛伊德,”戴尔说,从冰柜里抽出瓶米狮龙啤酒,“今天如何?”
“凑合,”弗洛伊德答道,“啤酒看起来不错。”
他个子很高,沙色胡须修剪整齐,穿双股针织轻便裤和休闲运动上衣,这是他在格兰特公司工作服。他是信用卡分部副主任,算是漫不经心地喜欢这份工作,但睡觉说不定就会开始厌倦。他觉得他在随波逐流,但这种
比尔正要进屋,停下来对本·米尔斯挑起侧眉毛。“你这人踏实吗?”他问。
本微笑,有点庄重地说:“非常踏实。”
比尔点点头:“那就好。”说完就进屋拿肉去。
芭布丝·格里芬,bao雨预报差十万八千里,后院烧烤大餐非常顺利。傍晚刮起轻风,加上烧烤炉里阵阵飘出山核桃木烟气,驱走夏末绝大多数蚊子。母女二人收拾好纸餐盘和调味品,人拿瓶啤酒也在院子里坐下,笑看擅长利用复杂气流比尔打羽毛球痛宰本,最后比分为二十比六。本拒绝再赛场提议,很不情愿地指指手表。
“手头有本书在写,”他说,“今天还差六页。要是喝醉,明早估计都认不出自己写什。”
,都出版。”
“对,没错。”
“卖得好?”
“第本还行。”本没多说什。比尔·诺顿微微点头,他赞成有料男人该把钱事情藏在自己肚子里。
“愿意帮烤汉堡和热狗吗?”
苏珊送他到前门口,他是徒步从镇上走来。比尔熄灭炉火时暗自点头。他自称为人踏实,比尔打算相信他话。他并不存心显山露水,但任何吃完晚餐还要干活人都能有所成就,说不定还是像样大成就。
另方面,安·诺顿离解冻还远着呢。
17
傍晚七点。
戴尔波特·马凯,戴尔酒吧店主兼任酒保,才给门前粉色新店标通上电十分钟,弗洛伊德·蒂比茨就开车进酒吧碎石停车场。“戴尔酒吧”这几个字足有三英尺高,中间撇号是个盛烈酒高杯。
“当然。”
“热狗得切个口子,烤时候让肉翻出来。知道怎做?”
“知道。”本用右手食指在半空中画个十字,咧嘴微笑。天然肠衣灌热狗必须剖开,免得受热后炸裂。
“没错,你确实是这片林子里长出来,”比尔·诺顿说,“说得非常好。拿上那袋木炭,去取肉。带好你啤酒。”
“和啤酒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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