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按次,都嫌太多。”她说,“是制造琼斯镇惨案。”
“你太高估自己。”他尖刻地说,“吉姆·琼斯才是罪魁祸首。这个所谓救世主简直就是个过街老鼠。他是个偏执狂、恋母狂,脑子里充满各种致命妄想。还有你朋友奥利芙,知道你直对她死感到内疚,但是向你保证,实情并非如此。用你话说,奥利芙有问题。”
她惊诧地看着他。她生活,他到底偷窥多少?他是不是像变态(就像弗朗基·斯通)样翻看她内裤抽屉?
“问题方面出在她继父身上。他……怎说呢?……他糟蹋她。”
“你说是真吗?”
是你个机会。”
“说,希望他烂到地狱去,边说边按下红色按钮。并不想这样,但他杀心爱男生,还拿刀刺穿脚,结果就这样。从没想过他会……”
他真下地狱。
她沉默,眼前浮现起当时情景。弗朗基脸色变黑,他眼睛先是变得浑浊,继而往前凸出。嘴巴耷拉下来,下嘴唇像弹簧坏掉百叶窗样。他尖叫——透着惊讶?痛苦?抑或既惊讶又痛苦?她不知道——牙齿从腐烂牙床上崩落。下巴松动,跌到胸前;脖子裂开,发出令人恐怖撕裂声。脸颊脱落,化作两道脓水,仿佛腐烂帆布。
“不知道他是否下地狱,但他肯定是腐烂。”格温迪说。她推开咖啡蛋糕。她吃不下去。
“千真万确。至于斯通身上发生事,你应该知道。”
她确知道。警方认为,在城堡岩镇他至少牵涉四起强*案,另外还有两起强*未遂。或许克利夫斯米尔斯发生起强*谋杀案跟他也有关系。这起案子警方不太确定,但是格温迪对此深信不疑。
“斯通已经盯你很多年,格温迪,他死有应得。是他杀斯特里特先生,不是按钮盒杀。”
她根
“说说你是怎做?”他问道,“告诉。你肯定思考得很快。”
“不知道有没有思考。直想是不是按钮盒在代替思考。”
她希望他能回应,但他没有回应。于是她继续说下去。
“闭上眼睛,边想象着弗朗基消失,边又按下红色按钮。尽力集中精神,当睁开眼睛时,发现衣柜里只剩下哈里。”她惊奇地摇头,“起作用。”
“当然起作用。”法里斯先生说,“红色按钮……怎说呢?功能很丰富。是,就是这样。但是十年来,你只按几次,说明你意志力和自制力都很强。要向你致敬。”他端起牛奶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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