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纳夏先生跟犯人的多次通话,如果对方抓错人,有以下几点可以确认——一、那孩子跟雅樊一样,有红色的头发:二,他的父亲也在廉署工作,不过我们不能排除那孩子在惊恐之下,答错了问题,或是犯人误以为对方说的是”CAC“,其实是缩写为”ICA“或”ICC“之类的公司;三、受害者家中有成员叫Liz或Elizabeth。”
关振铎令夏嘉瀚回想起跟犯人的对话,因为忧心仲仲,夏嘉瀚在电话中听到小孩喊Liz的聱音,便认定是雅樊,他这时才想,透过电话短短的一句话,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夏先生,我想麻烦您们四位跟我们到警署协助调查。”关振铎说:“万一上述的是事实,您们便是案件的关键人物,我们需要您们每位元的详细证供,知道您们生活上的细节,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曾跟您们接触。”
“可是,如果绑匪不知道自己抓错人,他们可能再打电话联络夏先生吧?”阿麦说。
“提出以金条作交易、利用泳池破坏我们使用发信机的机会,留下校服在寓所外面,这种思虑周全的犯人,一定有同伙正在监视。”关振铎摇摇头,说:“保姆和雅樊大摇大摆地回家,他们便会知道出问题,不会再打电话来了。我们在警署能够知道最新消息,要调动人员也较有效率。别忘记,有一个孩子命在旦夕。”
“难道会是戏弄你吗?”老徐嘲讽道。
“所以说,犯人不是绑匪,而是骗子?”夏嘉瀚喃喃地说。
“但他怎么猜到夏太太会忘掉孩子参加画班的写生?”老徐说。
“梁女士。”关振铎向Liz问道“”你知不知道,雅樊学校里有没有同学跟他一样长一头啡红色的头发?”
关振铎的问题,令众人诧异地看着他。
“淑兰,我们就去一趟吧。”夏嘉瀚对妻子和孩子说:“如果有一个孩子代替雅樊吃苦,我会尽全力拯救他。”
夏淑兰点点头。经过今天,他们才发觉,欠债不过是小事。债务总有一天能还完,但无论你有多少钱,都无法令破碎的家庭重组,无法让失去的孩子回到怀抱中。
“好像……有三四个。”’Liz答道。
“老徐,你联络英童学校,向校方索取学生名单。”
“阿头,你是说……”
“绑匪可能绑错人了。”
夏嘉瀚目瞪口呆。虽然儿子无恙归来他很高兴,但听到关振铎如此说,他再次担忧起来。犯人不是骗子,只是因为一连串的巧合,自己的孩子才幸免于难。此时此刻,可能有另一个无辜的孩子,正在代自己的儿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