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和另两个债主就拿出帐簿,五十给算起来,龙二拍拍凑过去脑袋,对说:
“少爷,看清楚吗?这可都是你签字画押。”
才知道半年前就欠上他们,半年下来把祖辈留下家产全输光。算到半,对龙二说:
“给徐家少爷拿块热毛巾来。”那时候旁边看赌人全回去睡觉,只剩下们几个赌,另两个人是龙二带来。是后来才知道龙二买通那个跑堂,那跑堂将热毛巾递给,拿着擦脸时,龙二偷偷换付骰子,换上来那付骰子龙二做手脚。点都没察觉,擦完脸把毛巾往盘子里扔,拿起骰子拼命摇三下,掷出去看,还好,点数还挺大。
轮到龙二时,龙二将那颗骰子放在七点上,这小子伸出手掌使劲拍,喊**
“七点。”
那颗骰子里面挖空灌水银,龙二这拍,水银往下沉,抓起掷,头重滚几下就会停在七点上。
看那颗骰子果然是七点,脑袋嗡下,这次输惨。继而想反正可以赊帐,日后总有机会赢回来,便宽宽心,站起来对龙二说:
早上几年时候,家珍还是个女学生。那时候城里有夜校,家珍穿着月白色旗袍,提着盏小煤油灯,和几个女伴去上学。是在拐弯处看到她,她扭扭地走过来,高跟鞋敲在石板路上,滴滴答答像是在下雨,眼睛都看得不会动,家珍那时候长得可真漂亮,头发齐齐地挂到耳根,走去时旗袍在腰上皱皱,当时就在心里想,要她做女人。
家珍她们嘻嘻说着话走过去后,问个坐在地上鞋匠:
“那是谁家女儿?”
鞋匠说:“是陈记米行千金。”
回家后马上对娘说:
“先记上吧。”
龙二摆摆手让坐下,他说:
“不能再让你赊帐,你把你家百多亩地全输光。再赊帐,你拿什来还?”
听后个呵欠没打完猛地收回,连声说:
“不会,不会。”
“快去找个媒人,要把城里米行陈老板女儿娶过来。”
家珍那天晚上被拖走后,就开始倒霉,连着输好几把,眼看着桌上小山坡样堆起钱,像洗脚水倒出去。
龙二嘿嘿笑个不停,那张脸都快笑烂。那次直赌到天亮,赌得头晕眼花,胃里直往嘴上冒臭气。最后把压上平生最大赌注,用唾沫洗洗手,心想千秋功业全在此掷。正要去抓骰子,龙二伸手挡挡说:
“慢着。”
龙二向个跑堂挥挥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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