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说你将会有个宝宝。”
“是。”
“应该会在什时候?”
“大概四个月后。”
“那将给你很大安慰。你定得去看看多丽丝儿子,那孩子长得非常可爱。”
上,两只手温顺地交叠在胸前,要是在她活着时候,决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矫揉造作姿势。她五官棱角分明,脸颊因为长久病痛已经陷下去,太阳穴陷成个窝儿。不过她看上去还是十分清秀,甚至有几分壮丽。死亡已经把尖酸刻薄从她脸上抹去,只留下富有人性容貌。她看上去就像位罗马皇后。这是凯蒂第次看到具能让人想起曾经有灵魂逗留尸体。她没有感到悲哀,她们母女之间常常剑拔弩张,因而凯蒂心里对母亲没有很深感情。回忆自己成长经历,她明白自己切都是她母亲手造成。然而个曾经叱咤风云、野心勃勃女人,如今未竟夙愿却声不吭地躺下来,多少也让人感慨几分。辈子工于算计、勾心斗角,而追求却是那些低级、无聊东西。凯蒂觉得她妈妈世俗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使她感到惊讶。
39
他们吃晚饭。贾斯汀先生把他妻子病死经过五十地给凯蒂讲遍,他称赞好心朋友们写来信(他桌子上垛几大叠慰问信,他在考虑如何将它们回复时,不禁叹息声),说说葬礼情况。然后他们又回到他书房。这是整栋寓所里唯有壁炉房间。他机械地从壁炉架上拿起他烟斗,往里面塞些烟叶。但他马上朝女儿问询地望眼,又把烟斗放下。
“您不抽烟?”她问道。
“你母亲不喜欢在晚饭后闻到烟斗味道,战争以后就不再抽烟。”
话语之间,凯蒂觉得他们父女俩心里隔着很大段距离,这段距离甚至比两个初遇陌生人还要远。因为但凡是陌生人,总还会对对方有种好奇心,父女过去共同生活现在反而成横亘在两人之间道冷漠墙。凯蒂深知
他回答让凯蒂心里觉得阵悲哀。个六十岁老头,想在自己书房里抽斗烟却又迟疑不决,这是多可悲啊。
“很喜欢烟斗味道。”她微笑着说。
他轻轻地松口气,把烟斗重新拿起来,点着。他们在炉火两边面对面坐下来。他觉得有必要和凯蒂谈谈她自己不幸遭遇。
“想你收到你母亲寄到塞得港信。可怜瓦尔特去世消息使们俩都很震惊。觉得他是个很好小伙子。”
凯蒂不知道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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