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馆时,觉得两胁在痛。
秋天早晨空气非常新鲜,人很好受。天是蓝,德?克利希大街在夜里是那样条肮脏通道,现在却显出点活泼气象,就象脸脂粉消瘦妇人走着女孩子轻快脚步,看去并不讨厌。向部过路出租汽车打个手势。
“带你段路怎样?”问拉里。
“不用。预备步行到塞纳河边,找处洗澡地方游泳下,以后还得上图书馆去,有些东西要查。”
们拉手。望着他两条长腿大踏步走过马路。这块料可没有他硬挣,所以坐上出租汽车回到旅馆。走进起坐间时看,已经八点过。
“个年纪大人在这个时候才回家,”向玻璃罩里裸体女子不以为然地说;八三年以来她直就横陈在时钟上面,身体位置在看来极端不舒服。
她继续望着自己在镀金铜镜里镀金铜脸,而那座钟回答只是:滴答、滴答。
放盆热洗澡水;直泡到水不太热时,方才把身体擦干,吞下片安眠药,把瓦勒里[注]《海葬》带到床上去看(书刚巧放在床头柜上),直看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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