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亲爱，”最后他呻吟着说，“你怎
能这样残忍啊？”
“也由不得自己，戴尔克，”她回答。
“崇拜你，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受过人们这样崇拜。如果做
什事使你不高兴，为什你不对讲？只要你说，
定会改过来。为你，凡是能做到都做。”
她并没有回答。她脸上点表情也没有，他看到自己只不过在惹她生厌。她穿上件外衣，戴上帽子，向门口走去。他明白再过分钟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于是很快地走到她前面，跪倒在地上，抓住她两只手；他什脸面也不顾。
“啊，不要走，亲爱。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会z.sha。如果做什事惹恼你，求你原谅。再给次机会吧。会更努力地使你幸福。”
尔克，”最后她说，“你不知道爱思特里克兰德吗？他到什地方，就跟他到什地方去。”
“但是你定得知道他是永远也不会使你幸福。为你自己缘故，还是不要走吧。你不明白等待你将是什。”
“这是你过错，是你坚持叫他来。”
施特略夫转向思特里克兰德。
“可怜可怜她吧，”他哀求说，“你不能叫她做出这种发疯事来。”
“站起来，戴尔克。你简直丢尽丑。”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是仍然不放她走。
“你到哪儿去啊？”他急急忙忙地问
“她愿意怎做就怎做，”思特里克兰德说，“并没有强迫她跟着。”
“已经决定。”她用呆板语调说。
思特里克兰德这种叫人无名火起冷静叫施特略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阵狂怒把他攫住；他自己也不知道做是什，下子便扑到思特里克兰德身上。思特里克兰德没有料到这手，吃惊，踉跄后退步，但是尽管他久病初愈，还是比施特略夫力气大得多。不到分钟，施特略夫根本没弄清是怎回事，已经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你这个小丑。”思特里克兰德骂句。
施特略夫挣扎着站起来。他发现自己妻子声色不动地在旁站着，当着她面出这种丑更使他感到丢尽脸面。在同思特里克兰德厮打时候他眼镜滑落到地上，时他看不见落在什地方。勃朗什把它拾起来，句话不说地递到他手里。他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幸，虽然他也知道这只会更使自己丢脸，他还是呜呜地哭起来。他用手把脸捂起来。另外两个人言不发地看着他，站在旁连脚步都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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