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想这样想,可是毫无疑问,眼前这位夫人和她孩子总有天会视为敌人,会对恨之入骨。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下子凉下来,换好木屐带,站起身,面啪嗒啪嗒拍打着双手,搓擦掉沾上尘污,面感到有股失望和颓丧袭遍周身,登时控制不住自己,腾地步跨上榻榻米客厅,黑暗中紧
“先生……不在家吗?”
“是啊。”
她答道,又于心不忍似看着说,“不过,他去地方恐怕……”
“很远吗?”
“不远,”她感觉有点滑稽似用只手遮住嘴,说道,“就在荻窪。您只要到车站前那家叫‘白石’关东煮铺子问,就知道他去哪里。”
法,然后在昏暗街道上彷徨将近个小时。心中阵不安,眼泪便落下来,接着又绊到砂石路上块石头,把木屐带弄断,呆立在街道上不知道怎办好,无意间发现右手栋两间门面狭长形房屋,其中间门牌在夜色中泛着白光,上面隐隐约约似乎写着“上原”字样。于是只脚踩着木屐,只脚只穿着布袜走近那户人家玄关,仔细端详,果然写是“上原二郎”几个字,不过屋子里却没亮灯。
怎办?犹豫片刻,随即鼓起勇气,偎近细格子木门,身子仿佛就要扑倒上去似。
“对不起!有人在家吗?”
壮胆叫道,同时双手手指轻抚着门扉,低声呫嚅着:“上原先生……”
有人应答。不过,却是个女人声音。
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啊,是吗?”
“哎唷,您木屐……”
在她盛情相邀下,进得玄关,在入口台阶板坐下,夫人送根专门用于木屐带折断时临时修补皮制简易木屐带,将木屐整理下。这时,夫人手持蜡烛走过来,微笑着不紧不慢说道:
“真是不巧,两个电灯都坏。如今电灯泡贵得要命,可又不经用,动不动就坏,他要是在家就让他去买新,可昨天晚上、前天晚上他都没回家,们身上又没钱,只好连着三晚早早就睡觉。”
她身后站着个十二三岁、身材苗条女孩,眼睛大大,但看上去不是那种跟人比较亲孩子。
玄关门从里面打开,位瓜子脸、感觉有点旧式做派、比大三四岁女子走出来,在黑暗中露着微笑。
“您是哪位呀?”
她语气中只有问询,而没有丝毫戒心和恶意。
“哦,那个……”
不敢说出自己名字。在她面前,爱恋似乎充满说不出愧疚。惶惶不安、几乎是低声下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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