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光,个人桌子,几只不成形饺子,季舒趴在桌上,听着心脏闷闷地跳,他张开嘴,叫着季越东。他对着空气,向远在地球另端季越东说,新年快乐。
吃过饭季舒从家里出来,他最近学会骑自行车,开始很生疏,摔几次后似乎跌开窍。他骑车去图书馆,踏着晨曦,是第个到。
日复日学习,从早到晚,直到十点,季舒匿入黑夜。漫长夜和冬季,冷风刮在脸上,刺骨冰冷。
他试图让自己不要觉得疲倦,把那些难过孤独寂寞都丢给时间,他想要快点长大,成长到足以与季越东并肩,成长到足够有资格告诉季越东,爱你。
季舒成绩进步很快,这迅速上升程度让几门课老师都觉得惊讶。高二下半学期,依照他成绩考上大学已经是不成问题,但和他想要考医科大还差很多。
季舒醒来时天还是黑,到冬天后,白昼少大半,他靠在枕头里看着昏黑天花板发呆。
他昨夜看书看到四点,只睡两个小时就醒。睡下后也并不踏实,好像做几百个梦,被怪物追赶,死上百次。
醒来后鼻子半不通,难喘胸口大口呼吸,像在雨林濒临死亡冒险者,疲惫与频繁被睡梦拉扯着醒来,惺忪睡眼艰难睁开。
他给自己设定闹钟是六点半,还剩下半小时。季舒侧过身,把脸藏在倦倦被笼里。
季越东没有去上海,他是年四季都在忙,以前为陪季舒会腾出时间,而现在则没这个必要。
他在为自己做规划时候,陆潇也打算以体育特招生名额先去体院自招,早自习晚自修他都不在教室,周末也都是在体育馆做训练。
群只知道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大男生也总算是有紧迫感,越来越少时间,把生活压成紧凑。季舒完全适应国内教育,往昔懒散松弛状态已然消失。陆潇和他约定着要起去北京,考上
后半年他有两个月呆在伦敦,之后去墨西哥,快过年时候回国呆天,和季舒吃顿饭后,第二天就要去柏林。
季舒对于季越东爱意像是在机场等艘船,遥遥无期无可寻觅。
分针停在半,季舒坐起来,他按下闹钟,下床穿衣服。
他走到楼下,楼梯灯亮。季舒记得去年过年,季越东给他煮饺子,饺子味道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为自己煮锅饺子,时间掌握得不好,捞出来后发现烂几个。饺子蘸醋,季舒咬着饺子皮,吞下和以前味道完全不同肉馅,吃个,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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