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厌烦,语气变得焦躁,说,你能管到几岁?
妈妈便噎声,看她眼眶圈泪,心里酸涩,凑过去,小声说,妈妈,是不是很没用,什都做不成,连字都看不通顺,能做什?
妈妈抱着,她伏在肩头,她抽泣道,不是这样,你很聪明,你小时候直都是第名,别这样想,好吗?
他这般说着,掌心轻扫过头发,他笑道,徐立然,你可别想。
听,便说,才不想你。
是口是心非,只有心里知道,怎可能不想。
赵珏开学后,生活便彻底暗淡下来,没有人再来找,整日蜷在房间床上,摇扇吱吱呀呀摆着,脸被凉席压出圈印子,妈妈偶尔会发来信息,问饭吃没,复制黏贴之前回她两字……吃。
其实没吃,胃似乎成摆设。
腿伤让妈妈念叨很久,她没想到出门看个电影都能撞出骨裂。
腿伤之后,便更有理由不出门,赵珏前前后后找过几次,他态度如往常,可心思却不在上头。
心里郁闷难受,便不想见到他,赶他走。
可看他怔愣表情,又恼怒这样自己,好在赵珏并未气恼,只是像看待小孩似瞧着,他说,徐立然,你终于有些脾气啊。
顿,抿着嘴不出声。
觉得很空虚,四平八稳落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什都不愿做,身体木木躺着,四肢都很沉,似乎感觉不到饿,脑袋里什都不想,闭上眼,只有无边下坠那颗心。
生活有起色是在拆掉腿上绷带后,那玩意儿在腿上卷半个月,从夏入秋,都给捂痒。
妈妈本来是说要带去医院拆掉,但她公司临时有事,抽不开身,便说让朋友带去,拒绝,觉得都二十二,虽然那年龄惨水分,可明面上却已经真是不小。
说,自己可以去,不会出事。
妈妈听,又搬出之前出门被车撞事迹。
那段时间,最后次见到赵珏是在夏末,夕阳彩霞大片大片染红天空,渐变云骨朵贴在浅红色画布上,看着窗外,又微微侧头,瞧着站在那夕阳红晕之下赵珏。
他脸被镀上层细碎金光,脸上毛绒清晰可见,那琐碎光拓过他鼻梁、跌在他凹陷眼窝,丢进他眼底。
他眼睛里有,是那痴痴看着他。
他对说,他暑假要结束,得回去上学。
大学离这得有两小时地铁,远得很,平常住校,双休日回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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