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独欺身把压在软毡上,如饥似渴地回吻,吻几下,似察觉不对,忙撑起身子,自上而下嗅嗅,在胸前停住。
“你做什萧翎?”
他个打挺坐起来,将烛灯点燃。
见胸前鲜血淋漓,他连面具都忘戴,立时从腰间掏出个药瓶,为上药,却浑然不知自己脸上变化。那从他颧骨蔓延至耳根狰狞烧伤正点点生出嫩肉,逐渐呈现出他俊美绝伦相貌,比起他十八岁时青涩模样更令人心折。
知晓在看,他蹙起眉毛,收起药瓶,便拿起旁面具要掩上。把捉住他手,按在他脸颊上:“你摸摸。”
“不要。”他仍旧拒绝干脆利落,甚至有些恼意。
心疼难当:“独儿,你变成什样,都……不介意。”
他沉默瞬:“就想,要你记着好看样子。”
心里软,真恨不得把他捧在心尖上宠,下想起什——心头血,心头血!治不自己,但可以治他!
这念冒出,大喜:“独儿,有个惊喜要送你。你去,把烛火熄。”
心,走不路而已,不是什大事。”
他抬眼看,眸光微润,痛楚难当。
“不是什大事?这三年,你都是怎面对文武百官?”
哂道:“自然不会让他们发现,在龙椅前设帘子。”
他若有所思:“所以,那道诏,也是他逼你下?”
他仔细摸摸脸,有点不可置信地呆住。
见他用面具遮着半脸,似个犹抱琵琶半遮面闺阁小姐,又心疼又忍俊不禁,劈手夺过面
“什东西,还要熄灯送?”萧独反问,又低低笑,似乎想歪,“皇叔还没要够啊?”
耳根热,哑口无言,瞪他眼。
“算,念你守寡三年,夫君这就满足你。”
说完,他转身拂灭烛火,帐内陷入片漆黑。
拔下头上簪,朝胸口用力刺。簪尖深入皮肉三分,血如泉涌,舔舔簪上血,搂住他脖子,将他吻住,舌尖撬开他唇齿,绞紧他舌根,将点血渡入他口中。
“当时有把柄在他手上,又为他所困,只好先依他。”怕他不信,又补充,“那日你走后,便命白衣卫去……”
话未说完,便被他把扯入怀中:“皇叔,信你。”
眼睛热,把头埋在他胸口,听他急促清晰心跳——
点灯三年,夜夜不眠,能盼到这句,值。
“残腿都让你看,你脸,也该让看看罢?”伸手环住他腰,“你打算辈子戴面具和朝夕相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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