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巡抚马大人,为官心机最深,胸怀滔略,腹有良谋,而且眼光不凡,高瞻远瞩,做起事来当机立断,他惟恐夜长梦多,详加推审之后,便决定尽快处决“老鼠和尚”,当即命手下将此贼挑断手筋脚筋,拿铁锁串琵琶骨,戴上重枷打在死囚牢里,由牢禁狱卒们好吃好喝喂养着,并且严密封锁消息,等到三天后押付市曹碎剐零迟。
然后马大人又把张小辫和孙大麻子带入后堂,先让人给他们松绑缚,用过压惊酒饭,再次当面细细盘问。原来这马大人善于识人,深知天底下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各有各用途。既使是在鸡鸣狗盗之徒中,也往往都有可堪大用奇材。
马大人在得知张小辫懂得相猫古术之时,便猛然想起件事来,灵州自古就有拜猫仙风俗,但很多人说不出猫仙爷来历,纵有知道,所传也多为道听途说,未必全然属实。他家祖辈未发迹时,曾在前朝做过响马,多与天下盗贼相通,所以知道此事根由。
其实当年“猫仙爷”,并非是什神仙道士,此人只不过是古代位能够飞檐走壁神偷,那神偷是灵州世家出身,常把只四耳花猫带在身边,专门偷窃为富不仁之辈,把所获之物救济贫苦穷困,其手段高明已极,多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出神异妙术,往来绝无踪迹,连捕盗军官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神偷本家姓谭,平时在街上只充做走街串巷卖野药破衣道士,所以人称“谭道人”,他自幼懂得“相猫”之术,到各处偷金窃银,全凭身边四耳花猫,此猫机灵非凡,擅能攀壁过墙。古时候大户富室,无不院深墙高,除看家护院家丁,还会养着恶犬,旦听得些许人声动静,就会狂吠扑咬,可这都奈何不得“谭道人”。
“谭道人”行窃并非是独来独往,他同伙向来不少,乃是灵州群贼首领,群贼多是在夜间出没,穿着夜行衣,鞋底里垫着草灰,走路绝无声响,脸上还要蒙面,嘴里衔枚,免得出声说话。
如此潜行至作案大宅之外,先自伏在墙根里悄然不动,由“谭道人”抓住四耳花猫后颈,对准墙头用力抛出,那贼猫轻盈矫捷无比,撞上墙壁,就能伸出猫爪,无声无息悬挂于壁上,随后借着力,曲身弓背,跃蹿过高墙。
那四耳花猫进到院子里,就会先将护宅恶犬骗到边,诳它吃**药,药翻恶狗之后,花猫便会潜到后门,用猫爪子拨去门栓,放外边群贼进来行窃,“谭道人”就凭着此法做下许多大案,无往不利。
但也有失手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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