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问你。”刑鸣坐在床上，正捧着个手提电脑正认真工作，重新审视刘崇奇
案
重重线索。他眼皮没动头没抬，任虞少艾在耳边唧唧歪歪。向来都嫌同龄人聒噪，事实也次次证明，确是如此。
“你有女朋友吗？”虞少艾从自己床上下来，黏上刑鸣床，笑嘻嘻地挨着他，“说说吧。”
“分手
。”刑鸣实在不想跟虞少艾讨论这个问题，又怕对方追问到底，所以补句，“年前就分手，没有爱恨纠葛，就是性格不合。”
虞少艾不可置信：“不是吧，最多也就单身过个月，你那
帅，你忍得年空窗期，你身边姑娘也忍不吧。”看虞少艾这样子应该是什都不知道。刑鸣稍稍放宽心。许是典型美帝青年，性经历不缺乏，感情观念很奔放，便也以己度人，认为别人都该跟他样。
暂时放下手边工作，刑鸣快速理理自己与虞仲夜现在这段关系，越理越毫无头绪，越理越前途未卜，摇头道：“也没空窗。”
敲玻璃门，示意对方把脸转过去。
“小气。”虞少艾又深深长长地看刑鸣眼，才扭过脸。
刑鸣洗晚澡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虞少艾已经不看他，正低头玩手机，跟人发语音。他听见刑鸣从浴室出来，头也没抬，只说句：“你电话直在响。”
刑鸣抄起床头柜上手机，看，四个未接电话，全是老林打来。手机就放在两张床之间床头柜上，他没存老林号码，也觉得虞少艾不至于会动他电话，但仍有些心虚。刑鸣瞥虞少艾眼，幸好对方没起疑，仍然闷着头，在手机按键上不停摆弄。
这显然是虞仲夜意思，仿佛赵构连发十二道金牌。
“没空窗又不是女朋友，”虞少艾眼睛倏地亮，明显露出感兴趣样子，“你暗恋人家？”
岳飞被迫退兵，但刑鸣直接关机，想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抗旨不尊，再次。
虞少艾普通话很标准，虽然偶尔也会往外蹦英语单词或者中英文混杂着说，但完全听不出已经留美十多年。听他聊语音这口气，对象应该是女朋友。
“也不想回国，可家里非让回来不可，咱们有缘无分，各自安好吧。”
又磨磨唧唧阵子，虞少艾总算放下手机，扭头跟刑鸣解释，家里人希望他回国从政，他却想在美国玩音乐，实在拗不过才回来，可惜女朋友是ABC，既不愿意放弃他，又不可能放弃美国国籍，两人别扭几个月，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断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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