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象棋中,能看到后两步就是高手,看到后三手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千钧发,面对几近绝望高拱,徐阶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最后办法:
“事已至此,只能去找那个人,听天由命吧。”
徐阶和高拱到底是政治老手,此时严世蕃确实正打着裕王主意,准备箭双雕,借刀杀人。在他指点下,严嵩把祸水引向二王。
这个话题彻底触痛嘉靖神经,他立刻派人前去诏狱质问杨继盛(此时已经下狱):与二王有何种关系,为何要引出二王?
太大影响,然而就在他抱着看热闹心态,打开奏疏抄本,看到那句要人命话时,顿如五雷轰顶,马上抄起文书去找徐阶。
他所看到那句话,正是严世蕃所注意那句。
看着面无人色,气喘吁吁高拱,徐阶十分纳闷,然而当他顺着高拱指向,仔细研读那句话时,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这句让严世蕃笑颜逐开,让高拱吓破胆话是这样写——愿陛下听臣之言,察嵩之*,或召问裕、景二王。
徐阶脸白,他很清楚,这是句授人以柄话,很容易被理解为裕王指使杨继盛,借攻击严嵩之名逼宫犯上,若被严党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杨继盛虽然耿直,却并不笨,他意识到问题中隐含巨大风险,大声答道:
“除二王,朝中还有人不怕严嵩吗?!”
听到答案嘉靖这才松口气,但危机还远未结束,因为严世蕃先生从来就不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也从未期盼杨继盛会头脑发热,主动配合。事实上,他计划才刚刚开始。
严世蕃深知,虽然朝中严党势力庞大,但要想除掉杨继盛,拉裕王下水,必须借助另个人力量,而对于那个人,他是有把握。
算盘打得确实不错,可惜他对手是徐阶。
高拱之所以跑来找徐阶,原因在于他认为杨继盛是徐阶学生,上书必定是徐阶指使,准备借此和严党决战。
而徐阶敢于摊牌,必然有着全盘计划,但无论你徐兄有何打算,也得给兄弟划个道出来,让早有准备,免得无故遭殃。
然而徐阶诚恳地告诉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后着。
这下子高拱傻眼,直以来,裕王和严党关系并不好,而皇帝宁可信任他身边道士,也不愿相信自己儿子,以严世蕃智商,绝不会放过这个网打尽机会。
看着团团乱转高拱,徐阶也是焦急万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算是某种程度上盟友,裕王如果倒,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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