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许嘉音特别好看。
他平时都穿像个朴素学生。向东给他买很多衣服,几乎没见他穿过。今天大概因为要去听歌剧,穿是定做三件套。厉家相熟裁缝,剪裁得很巧妙,完美凸显身材优势,腰细腿长屁股翘,雪白硬领遮住点过款下巴,巴掌小脸顿时甜得不得,站在等候室温和灯光下就像幅画。
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头来对向东笑。
眉眼弯弯
腿发抖。
他只得摸索着靠住墙,缓缓地滑下去。
会儿就好。
他绷得太久,需要稍微休息下。
厉向东回来时候看到就是这样文怡:
他把刀片握进掌心,动作又快又急,当下甚至感觉不到痛,血就从指缝里蜿蜒出来。文怡盯着那红色痕迹看会,像是沙漠中跋涉干渴旅人盯着他仅有水源。
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这才发现洗脸台上下片狼藉,简直恐怖片现场。文怡皱皱眉,把花洒开大想要清理下,结果血迹越清越多,连本来不该有地面上都零零落落出现血脚印。他觉得奇怪。仔细找找,原来是跑出去帮向东拿药时候脚上划开伤口,这下又裂开。
冲进办公室时慌乱还那鲜明。
毕竟本来就只是不久之前事。
文怡告诉自己也要冷静。
向东是被影响。他不记得。他不是故意。你看到他头痛吃药瑟缩成团样子不是吗。如果可以话他也不想这样。他也不想这样。
文怡反反复复地和自己说。
但理智是回事,情绪是另回事。
文怡把水温调到最凉也没用。
靠着墙,抱着膝盖,尖尖下巴抵着两个膝盖缝隙,苍白又脆弱,坐在血水里。
向东瞬间冰凉。
他这才出去多久,十分钟?十五分钟?
怎就……
厉向东感觉自己又要头疼。
然而现在那办公室里是怎样场景?谁在那里?在干什呢?
文怡不敢细想。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疼。
每个骨节都像有无数行军蚁在啃咬。
眼眶酸涩眼泪却怎也流不出来。
咬下唇到出血也没用。
最终还是握握拳,三两步跳到洗手台边,拉开抽屉寻找剃须刀。
——厉向东经常在这里住吗?有放剃须刀在这里吗?……但如果他不像以前那样用刀片改用电动怎办呢?是不是要打破面前这面镜子呢?
文怡脑袋乱得厉害。
还好,只翻两个抽屉就找到。而且还有备用,在透明塑料盒子里装得很妥帖,拆起来不麻烦。但文怡动作太急,手又抖,还是掉两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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