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淡淡地笑:“书要拿上去吗?很重,明天让人给你送去吧。你也别熬太晚,早点儿睡。”
“知道。书还是自己拿吧,反正有电梯。”奚微怀里捧着那套《冰与火之歌》,杜淮霖也下车,替他按电梯。门开时候,奚微突然踮起脚尖,在杜淮霖脸上飞快地亲下。
“拜拜。”奚微跳进电梯灿烂笑,还没等杜淮霖反应过来,门缓缓合上
杜淮霖看着那层层上升数字,突然有种不顾切将奚微拦下来冲动。他敲下电梯门,闷响在空旷地下车库里经久回荡,像把他从梦中惊醒。
直至数字停顿在“21”,许久都没有改变,杜淮霖才回到车上。他靠着椅背躺好会儿,拉开车里烟灰缸,把烟头熄灭,缓缓驶离。
着首老歌,张信哲《信仰》。高亢清亮男声深情款款地唱:爱你,是多清楚多坚固信仰。爱你,是多温暖多勇敢力量……杜淮霖目不斜视,奚微看他眼,抿紧嘴唇。
车子路开进地下车库。杜淮霖说:“晚上还有事,就不上去,你自己小心。”
奚微解安全带手顿下。
“后天会出趟远门,可能要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你再慎重考虑考虑,毕竟事关前途。”杜淮霖最后提句。
“你希望出国?”奚微问。
放两天假,等奚微再回学校时候,班上却少个同学。是个女生,平时性格活泼开朗,勤奋好学成绩也不错,还向奚微请教过几次问题。程驰望着那个空下来座位,胳膊撑着脑袋大发感慨:“胡欣悦啊,听说压力太大得抑郁症,现在看见书就哆嗦,休学治病去。真没想到,明明挺外向挺开朗孩子呀?唉,只能说高三狗实在是苦,跟抗洪抢险沙包似,抗不住就被这滚滚题海给冲走。”
奚微沉默着打开课本。人生苦难他可以咬咬牙挺过来,但这也不代表挺不过来人就不坚强。毕竟谁曾经历过怎样心路历程,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
“程驰,问你个事儿,”奚微说,“你对出国留学有解吗?”
“啊?不解,没关注过。”程驰趴在桌上,手指挂着水性笔在那儿转
“希望你过得更好。”杜淮霖说。
“只是你包养情人,前途,到底和你有什关系?”
杜淮霖没说话。他掏出烟,想想,又揣回去。
“喜欢个人,当然希望他有更好前途。”杜淮霖摸摸他头,“别想太多,对你感情,你早晚会知道。”
奚微盯着他眼睛,良久,轻轻“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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