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打扫完卫生,前脚刚走,杜淮霖就回来,带着身潮湿凉气——外面下雨,很冷。
奚微正伏在书桌前做题,回头看他眼,勉强笑笑。
“昨晚没睡好?”杜淮霖上去摸他脸,“眼眶怎这青。”
奚微没有躲。他手掌凉丝丝,降他心里火。
他无精打采地说:“没事。您儿子怎样?”
杜淮霖没来得及多交代字半句,急匆匆走。奚微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把衣服都板板整整地叠好挂齐,洗澡刷牙,复习功课到半夜点。眼睛酸涩,他用力揉揉,感觉肚子有点儿饿。
他来到厨房,发现冰箱保鲜层里装着不少手工小点心,放在密封盒里粥,还有切好水果,应该是杜淮霖吩咐家政阿姨,提前备好给他当夜宵吃。他翻半天,发现没什想吃。虽然他饿得发慌,但他还是关上冰箱门。
杜淮霖说,他儿子病。
其实他早该想到。他这有钱,人帅又有气质,三十多岁,怎可能还孤身人。
杜淮霖说:“哦,没什大问题。”
昨晚杜母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说杜骁突然又拉又吐。他赶到医院后杜骁已经挂上水,大夫说可能是吃坏什东西,急性肠胃炎。今天上午情况稳定下来,他想着昨天走得匆忙,知道奚微今天不上课,挂心他个人在家,还是赶回来。
“早饭吃吧,合胃口吗?”杜淮霖察觉他有点儿不对劲,直找话题。
奚微撂下笔,正襟危坐,突然拿出他给银行卡,郑重其事放到桌上。
“杜叔,之前不知道,您还有儿子。如果您有家,有爱人,还有儿子,,就不能再继续被
那他爱人呢?既然他都结婚还有儿子,为什还要在外面养情人,还是男?那自己是不是成众人口中最不齿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第三者?
不知者才不怪罪,他现在知道,总也摆脱不深重负罪感。他开始后悔自己那草率地就答应杜淮霖被他包养事儿,可杜淮霖会是这样人吗?有家有室,却在外面打野食,还包养情人“金屋藏娇?”
他不愿相信杜淮霖会这做,可又不能不在意。
奚微几乎宿没睡好,脑子里团浆糊,头疼得快炸。好在第二天周六放假,不用去上学。家政阿姨六点多就到,见奚微也起得早,礼貌地和他打个招呼,开始有条不紊地做早餐。
阿姨是广东人,麻利爽快,做得手好早茶。奚微盯着眼前香气四溢虾饺和牛肉粥却食不下咽,他艰难地在自己心里做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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