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说：“
习惯起那
早
。反正也得去上学，在家效率低，在学校更专心。”
杜淮霖点点头，说：“如果有时间，会亲自接送你。但是不见得每天都有空，可能还是要派司机去。”
奚微下意识想拒绝。他
个穷高中生，车接车送太扎眼。杜淮霖适时打消他
疑虑：“不会送到校门口，你自己走过去。”
奚微没话可讲，默默地啃面包。
“你慢慢吃，去换衣服。”杜淮霖擦手下桌，走回自己卧室。奚微嚼几口面包，蹑手蹑脚蹭到门口。卧室门欠条缝儿，他能看见杜淮霖舒展上身脱掉上衣，露出线条流畅背肌。
奚微迷迷糊糊做个梦。除堆单词公式交错着在睡眠中进行自强化，他偶尔也会做些隐秘而羞耻梦。从前梦里并没有具现对象，而今早这个浅浅梦境仿佛有自主意识，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对方放肆纠缠。
高潮褪去，他在如水波般舒适中醒，梦中人不在他身边。
他在黑暗中静静回味会儿，才爬起来。
屋里很安静。他有那瞬间错乱，坐直后打开台灯，怔忪片刻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离那面翻身都会撞到墙，以及潮霉混杂着油烟气味。
他揉着眼窝下床，去卫生间把沾精液内裤换洗。洗完内裤他拿起崭新电动牙刷刷牙，试探着把电钮推开，放进嘴里，怎刷怎别扭，干脆把电源关，握着粗柄笨拙地切换成手动模式。
距离他们上次做爱快个月。奚微不知道杜淮霖这段时间，在他之外如何解决生理问题——他会去找别人吗？
初尝情欲滋味少年苦苦压抑着满腔绮思，为这种可能性感到抗拒和气馁。
他轻轻敲门，杜淮霖声音传出来：“什事？”
进客厅，让他意外是杜淮霖也起来，正在厨房煎蛋。奚微看着他背影，不同于日常西装革履，不苟言笑凌厉印象，现在他穿着身合体家居服，显得气质柔和许多，更易让人亲近。让奚微错觉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杜总，只是个和蔼又温柔普通男人。
他想起刚刚梦，慌乱中踢到桌子腿儿，疼得他嘶嘶哈哈翘起脚。
“怎？”杜淮霖回头，奚微说“没事没事”，蹦蹦地坐到椅子上。
“很久不在家吃早餐，随便做点儿。”杜淮霖把煎蛋和培根端过来，递给他片涂果酱面包，“今天别去上早自习，吃早饭，送你。”
他调查过七中情况，高三住宿生才上早自习，走读生可以不用去。他问奚微：“你干嘛要去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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