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才会如此放心。至于究竟他所隐瞒之事跟吴先生之死有没有联系,此前曾分析过,神秘人獠牙剃刀这条线既然涵盖军营这个点,那肯定是有联系。”
听罢杜少谦这番娓娓道来话,直在心里暗自称奇,杜少谦果真眼光独到,凡是所觉察出不对头地方,他全都无例外地熟谙于心,并且总是能分析得有条不紊。个古怪念头恍然冒出头颅:这个人曾经都有过怎样经历?是什能让他在如此琐碎细节里还能找到蛛丝马迹线索?
“再有就是,陈连长犯个非常彻底错误。”这时杜少谦又说道,“他不应该此地无银三百两,深感忧虑地三番五次嘱咐咱们不要再回到军营。倘若他所隐瞒之事真是那些细菌哑弹,既然已经全盘托出,为何又惴惴不安地怕咱们再来找他,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但是碍于此前说那些局限,咱们还得暂且撇开这桩事情,全力去查清当年吴先生在魁岭都经历过什。再有,那些白米饭和猪肉也很奇怪,当下,这类吃食在城里供销社都是紧俏货,就算凭票购买也是定额限量供给。个连百十来号人吃上两顿,那可不是闹着玩!那这些吃食从哪里搞来?猜八成是陈连长有特殊渠道,甚至是上头特别供给。加上陈连长举止言语中处处透着股子悲怆,甚至……甚至隐约有种孤心赴死意味。凡此种种诸事当然都无例外地同他隐瞒那件事情有关。”杜少谦略微停顿片刻,转言又道,“其实,也是万万没有料到,‘传尸鬼疰’这条微乎其微线索居然会引出这多谜团。而依目前情况看来,似乎咱们要走路才刚刚开始而已。”
说话间扎哈已行至江心岛附近水域。想到昨日在岛中谷底之内,们差点儿遭那些铁甲蚂蜢毒手,心底不由得暗暗后怕。于是思绪也如同水中扎哈般漂荡起来:如今杜少谦推测,吴先生很可能跟张树海、李光明有什瓜葛;而他们两人当年又曾恰巧登上过江心岛,并且与木帮中人有着莫大关联——这点早在江心岛就有所怀疑,只是在杜少谦授意下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假如顺着这条线再往下捋,皮五正是木帮中人,那如此说来,是否就意味着他与吴先生之间也有些纠缠不清?
江风在这时陡然强劲而起,呲毛小鬼样在耳边呼啦怪号,窄细扎哈随即晃动得厉害。皮五挥舞剡木桨频率也加快许多,两只胳膊像上发条似不停不歇,聚精会神地躲闪着迎面而来浪头。再看江水在滚滚铅云笼罩下变得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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