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真相到底是什?
那个秋日,在家附近那栋西洋馆中发生场大火灾,自傍晚直烧到深夜。翌日清晨,自灰烬之中发现具被认为是母亲女性焦尸——觉得大家所知道恐怕仅此而已。
那幢废弃空屋之中火灾起因无法判断。不知道那是人为纵火、自燃,抑或是事故。火灾原因调查最终不之,事情就这样过去。
据说那个人——母亲是独自走进已经着火房子之中。副走投无路样子,嘴里不停叨念着什……这是几个在现场目击者证词。得知灾情是在火灾发生几十分钟之后。已经记不清楚在那之前自己身在何处、做些什。唯能确定是自己并不在家。想可能独自外出,但没留下更具体记忆。
当赶到现场,火势已经猛烈到连赶来消防队员都感到害怕地步。闻知母亲好像在里面,震惊。慌乱想要靠近建筑,却被大人们拦住,只能站在那里哭喊。当时状况,连训练有素消防员都无法冲入火场救人。
眨眼间,火舌舔着西洋馆,令整个建筑熊熊燃烧起来。晚霞下天空不知何时失去光亮,取而代之是夜空黑暗。凶猛无情黑红色火焰猛烈炙烤着周围黑暗。
——不行,不能靠近!
不知是谁声音在身边响起。
——危险!快,退后!
这是聚集在火灾现场大人们拦阻着打算靠近房子而发出命令。
和服那个人背影。
……妈妈。
夜蝉仿佛受到惊吓,鸣叫声戛然而止。天空中晚霞也随之立时鲜红起来,心中阵战栗。
……不要,妈妈。
想大声呼喊,但怎也发不出声音。想追过去,但怎也挪不动腿。
说不定母亲是为寻找才跑进那栋房子。
暗自如此断定。
那年夏天,由于弟弟告状,
……妈妈。
哭喊着。
……啊,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
……是,没错。十年前那个秋夜,母亲就这样成不归人,享年三十岁。对于周围人来说,她死得实在太早、太突然。
……不要啊,妈妈。
……妈妈,快回来。
她没有察觉到内心呐喊。妈妈打开门,消失在西洋馆中。
……妈妈。
浑身无力,呆若木鸡。晚霞愈发鲜艳,云层膨胀四散,几乎覆盖住整个天空。片刻后,鲜红刺眼雨开始自云层落向地面。雨……不,不是雨!那不是雨,是火焰!无数滚滚燃烧火焰,宛如火山熔岩,向着她进入西洋馆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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