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夏季。不是十年前那个夏末。那时秋意已深,变色树叶开始自树上掉落……
……啊,妈妈。
在挥之不去罪恶感折磨下,战战兢兢地向前走去。
小径深处出现建筑物大门。而且,在那扇褐色双开门前,看到身着翠色
……知道,妈妈。
温柔美丽。冷漠可怕。近在咫尺似又远在天边……关于母亲记忆无可奈何地被凝固于此。
——万有个闪失,怎办?
……对不起,妈妈!
——要是下次还这皮,就让你爸爸狠狠地揍你顿。
现在再也无法见到那个人——母亲声音,突然响彻耳畔。
——疯玩儿什去?
——那怎成!
——XX,那怎成呢。
……妈妈。
1
徘徊于那弥漫着青白色烟霭之中。时间长得让有恍若隔世感觉……徘徊着、徘徊着,连自己是谁、为何身处此处、做些什等事都不甚清楚。
不过,在意识角,隐约感到迷雾消散时刻即将来临。还隐隐预感到某样物体会在慢慢开阔视野中露面。
就是那座西洋馆。
红瓦高墙。紧闭青铜格子门。门内那幢陈旧二层西洋馆——附在暗淡象牙色墙壁上咖啡色木质骨架。坡度很陡藏青色房顶与带有些许神秘天窗。那仿佛是隐匿着无限秘密异国城堡……
……知道,妈妈。
父亲名字是保治。母亲唤作晓子,是个非常适合穿和服美人。
……对不起,妈妈。
喃喃说着“对不起”,手却伸向格子门。缠在门上锁已被切断,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推开。它发着轻微嘎吱声缓缓地打开,吸引向院内走去。
穿过荒废前院红砖小路。满地枯叶在突然而至干燥风中发出耳语般声响……突然,发现——
——你可是哥哥,怎这皮……
……对不起,妈妈!
——怎能随便进入别人家呢。
……但是,现在那里没有人住呀。
——不许回嘴!
不可能再见到那本已消失建筑……啊!对,又在做梦。这是在梦中出现情景,与昨夜梦境相同。不、不只是昨夜,迄今为止,定做过几十次甚至几百次同样梦,只是已经忘记而已。那是年仅八岁,即距今十年前夏末梦。
迷雾散去,黑红色晚霞在天空中扩散开来。不知从哪儿传来夜蝉鸣叫之声。回头看,那个比小三岁弟弟……不在身后。
弟弟没在。
独自人。
——这是上哪儿野去?怎弄身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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