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知道。晚饭前,听到你在小厅和那个男人说话。”
由里绘肩又哆嗦下。她微微仰起头,刘海下眼睛里充满畏惧。
“他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去你房间,你也同意。”
或许不用说出来,由里绘已经察觉到这点——知道他们两个人幽会。她又低下头,双手在膝盖上轻轻颤动。
“直在等,看你什时候主动告诉。想信任你,但是,最终……”
由里绘缓缓地摇摇头。
“你是说,你不知道?”
“是。”她声音很低,但确实给出个肯定答案。她在对撒谎。
时说不出话来。直到现在,她还想欺骗吗?
“说谎可不好啊!”感觉万箭穿心,“你说不知道,那是在撒谎。你知道他要来,不是吗?”
(九八六年九月二十九日)
藤沼纪卧室(凌晨两点四十分)
回到房间,关上通向走廊门。让萎靡不振由里绘打开卧室门,确认连接书房门关着之后,穿过起居室径直来到卧室。
“你也进来。”
在房间里召唤站在门口由里绘。她仿佛梦游样,步履蹒跚地走进室内。
说不下去,举起戴着手套双手,绕到面具后面,解开绳子,缓缓地揭下贴在脸上白色橡胶,把自己狰狞真面目,bao露在昏暗灯光下。
“由里绘!”从来不曾这样冷冰冰地叫过她名字,“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看着脸!”
她仍然低着头。
“三田村如约来到你房间,对吧?而且是在你去浴室之前。你让他在外面等着,然后你去洗澡。不是吗?”
“……”
她将小手叠放在并拢膝上,蜷缩着纤细肩膀哆嗦下。
“为什不对说真话,由里绘?你到底有什打算?”
“……”
“不愿意回答吗?”
下定决心,坐在轮椅上,动不动地盯着垂下头她。
面对中庭窗户拉上窗帘,天空中亮起道白色闪电。秒、二秒、三秒……边在口中数着闪电后雷声响起时间,边来到床边打开台灯。在灯光亮起同时,雷声也在远方响起。
“过来,坐在这里。”
由里绘遵照命令在床头坐下来。她直低着头,不看脸——那张白色面具。
“心情平静吧?能冷静地和说话吗?”压抑着心里隐隐痛——困惑、不安、焦躁、愤怒……极力用平缓语气和她说话。
“首先,那个男人——三田村,为什会在你房间里?你不知道他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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