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种种可怕光景在脑海中复苏。真想否定它!
“不会……不可能。”
个劲儿地摇着头,把视线从人偶身上移开。母亲苍白面容上瞬间露出心疼神情。
那是二十八年前六岁时记忆。长久以来,被尘封于心底记忆。
难道说父亲留下
(出轨倾覆列车黑影。)
……妈妈!
……妈妈呢?
……在哪儿呢?
……妈妈!
……石块……
……孤零零地……
(石块?)
(孩子手握石块?)
……轰……
听着拍打仓库顶强烈雨声,动不动地凝视着摇椅上母亲实和子脸。突然之间,内心深处再次——
……鲜红花……
……秋日凉爽风……
久远情景时隐时现。
……两道黑色……
以“复活”实和子为目标,制作这些人偶。恐怕在完成这些人偶之时,每个人偶都被赋予张脸吧?可是,父亲对任何个“她”都不满意。每每制作出新人偶,他就会削去已经完成人偶“脸”,并废弃自己最不满意部分。
经过多次摸索后,他终于制作出具完美无缺人偶,即眼前这个。
没有能力分析其后他决意赴死心理过程,但是,如果斗胆作不负责任想象——
他并非孤身赴死。他是和复活爱妻完成殉情。
父亲亲手将“复活”实和子装入棺材,埋在自己将要上吊樱花树下。无论如何,都觉得父亲这种行为就是“殉情”。
……妈妈!
……妈妈!
“妈妈!”抱着头,大声喊道。
美丽母亲丝毫没有为动容。她不动声色地望着苍白脸。
“妈妈……妈……啊!啊!”
……轰隆隆……
(孩子——,手握石块……)
……轰……轰隆轰隆……
(列车驶来声音。)
……犹如巨蟒尸体般……
……蹲着孩子……
(孩子……那孩子就是。)
……石块……
……石块……
……被他握在手里……
这样说起来,那六个形状不完整人偶是不是在承担着“守墓人”职责呢?父亲“命令”这六名看守守护着妻子。
如果再想象下话,或许那是父亲有意留下口信。
头部、上躯干、下躯干、右胳膊、左胳膊、左腿——缺少某个部位“她们”注视地方,就是唯完整“她”所在之处。难道不能理解为那六个人偶身上包含着这种暗示吗?
那是给谁口信呢?给吗?给这个他从未理睬过儿子吗?
倘若是这样,究竟是为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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