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这时黑暗中已响起他和马空群耳语般
谈话声。
马空群道：“你是不是认为
不该来？”
这人道：“你当然不该来，们有约在先，梅花庵事
过，们从此就不再来往。”
马空群道：“记得。”
这人又道：“你也答应过，从此无论再发生什
事，都绝不牵连到。”
屋子里悄无人声，灯光暗淡而凄迷。
马空群轻轻吐
口气，突然发出种很奇怪声音，竟像是荒山中狼嚎声。
屋子里灯光立刻熄灭，紧紧关着门，却忽然开。
个嘶哑而又低沉声音在黑暗中问道：“是什人？”
说到“人”字时，他声音更低。
风，使得他胸中血又热起来。
仿佛又回到那月夜杀人少年时。
趁着朦胧夜色，闯入陌生人家里，随时在准备着挥刀杀人，也随时准备着被人伏击。
那种生活紧张和刺激，他几乎已将忘却。
可是现在他并不担心被巡夜人发现，因为这里正是江湖中享誉最久，也最负盛名三大武林世家之，夜行人根本不敢闯到这里来，这里也根本用不着巡夜人，灯光更疏，远处更鼓传来，已三更。
马空群突然冷笑道：“但食言背信并不是。”
这人道：“不是你？难道是？”
马空群道：“你不该叫人去杀。”
这人道：“叫谁去杀你？”
马空群道：“你自己心里明白，又何必问？”
马空群又吐出口气，道：“是梅花故人。”
黑暗中声音突然沉寂，过很久，才冷冷道：“知道你迟早定会来。”
门又紧紧关上，但灯光却仍未燃起。
屋子里是漆黑，谁也看不清这个不爱花草却爱仙人掌人，长得究竟是什模样。
他声音嘶哑低沉，甚至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很难分辨。
庄院里人想必都已睡，这里家风，绝不许任何人贪睡迟起，晚上当然也睡得早，马空群眼睛兀鹰般四面打量着，先算好对面落足地，再纵身掠过去。
他并不怕被人发现，但也不能不分外小心。多年来出生入死经验，已使得他变成个特别谨慎人。
掠过几重屋脊后，他忽然看到个很特别院子。院子幽雅而干净，雪白窗纸里，还有灯光，奇怪是，这院子里连棵花草都不见，却铺满黄沙。
沙地上竟种满仙人掌，长满尖针刺，在凄凉月光下看来，更显得说不出狰狞诡秘。
马空群眼睛立刻亮，他知道这定就是他要找地方。他要找人，总算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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