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庄院,黑暗而沉默,只剩下几点疏散灯火,掩映在林木间。
风中带着桂子和菊花香气,月已将圆。
马空群伏在屋脊上,这凄凉夜色,这屋脊上凉
傅红雪脸色变。
陈掌柜却更吃惊,他从未想到傅红雪听到这名字后,脸色竟会变得如此可怕!
斜阳从门外照进来,照在他苍白脸上。
他脸似已透明如水晶。
好汉庄毒酒,易大经消息,王大洪毒剑,连伤两命飞刀……还有梅花庵外那个“人”——都到齐?
傅红雪已走进这招牌虽老,粉刷却很新店铺,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就是这里掌柜?”
陈掌柜只有点头。
傅红雪道:“那柄金如意是送来兑银子,银子呢?”
陈掌柜赔着笑,道:“银子有,有……全都在这里,公子只管随便拿。”
他竟将店里银子都捧出来,就好像将傅红雪当作个打劫强盗。
秋,秋风萧杀。
傅红雪慢慢地走过长街,风吹在他胸膛上,他胸中忽然觉得有种残酷快意。
他并不是个残酷人,从不愿伤害别人,也同样不愿别人伤害他。
但这世上却偏偏有种人总认为自己天生就是强者,天生就有伤害别人权力,而别人却不能伤害到他们点。
他们也许并不是真正凶恶人,但这种要命优越感,不但可恶,而且可恨。
忽然间,所有事又全都随着这名字出现在他心里。
他心似也变得透明如水晶。
世上本没有能永远隐瞒秘密,所有秘密,现在好像忽然都已到揭穿时候。
傅红雪忽然大笑,大笑着走出去,只留下那莫名其妙陈掌柜吃惊地坐在那里。
他也从未想到个人笑声竟会如此可怕。
傅红雪心里忽然觉得很好笑。
他当然没有笑,板着脸又道:“南宫青只有个妹妹?”
陈掌柜道:“只有位。”
傅红雪道:“跟她订亲人是谁?”
陈掌柜道:“是……是丁家三少爷,叫……叫丁灵中!”
对付这种人唯法子,也许就是割下他耳朵来,让他明白,你伤害别人时,别人也同样能伤害你。
傅红雪已发现这法子不但正确,而且有效。
九霞号银楼陈掌柜刚坐下来端起碗茶,茶就溅得他身都是。
他手还在抖,心还是跳得很厉害,他从未想到他们大公子也会痛哭流泪,现在只希望能装作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刚才那脸色苍白少年,忽然从对街走过来,他手里拿着茶碗立刻跌在地上,跌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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