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凤笑道：“非但
点也不聋，简直比……
还灵。”
她本来是想说“比兔子还灵”
，可是现在她对这垂老而多病人，也已产生种说不出尊敬。
这老人义气和智慧，本就值得受人尊敬。
卢九已接过她手里衣服，披在他儿子身上：“这件衣服虽然脏，至少总比没有衣服好，你小心着
凉。
卢九道：“死人脸，总难免扭曲变形，他们已算准绝不会看出这秘密。”
华华凤更不懂：“你既然早已知道他没有死，为什
还要来杀段玉，替他复仇？”
卢九道：“因为也知道，他自己定会觉得没有脸见，若不将花夜来那女贼亲手捉住，为自己出这口气，他是绝不会出来和相见。”
直到现在，他疲倦冷淡脸上，才露出极怜惜伤感之色，慢慢地接着道：“他毕竟是儿子，他脾气当然知道得很清楚。”
华华凤总算明白点：“所以你才故意用这法子，激他出来。”
跪在他面前：“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担心。”
卢九还是沉着脸，冷冷道：“并没有为你担心，知道你没有死。”
华华凤却又忍不住叫起来：“他就是卢小云，他就是你儿子？你知道他没有死？”
卢九点点头，道：“就算青龙会用假扮他那尸体瞒过，还是知道他没有死，就算他没有在凤林寺铁水灵堂外叹息，也知道。”
华华凤道：“你怎会知道？”
卢九点点头，叹道：“这孩子虽然倔强骄傲，却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绝不会看着他救命恩人，跟他老子拼命！”
华华凤又有点不懂：“可是，你怎会知道他在这里？”
卢九面上终于露出微笑：“早已猜出，被人装进箱子里那位仁兄就是他。”
华华凤也笑：“你也听到说，他身上穿，就是衣服。”
卢九笑道：“虽然已年老多病，耳朵却还不聋。”
卢九淡淡道：“他毕竟是儿子。”
这句话并不能算是很好解释，却又足以解释切——父子之间，总会有极奇妙感情，奇妙联系，这种感觉没有人能解释，却也没有人能否认。
华华凤还是不懂：“青龙会既然已决心要他命，为什又要用另个人尸体冒充他，却将他装在箱子里，沉入湖底？”
段玉忽然笑笑，道：“因为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鱼钩。”
他居然好像也早已看出这秘密：“他们不愿让卢九爷看到他身上另外还有伤口，他们定要让卢九爷相信，他是直接被刀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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