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就是卢小云！
04
卢小云竟没有死！
看见自己明明已死
儿子，又活生生地活在自己面前，卢九居然并没有露出丝毫惊奇欢喜之色。
卢小云已跪下，垂着头
段玉叹口气，苦笑道：“
喝酒
向只是用酒杯喝。”
卢九道：“却想用你头做酒杯，盛满你鲜血做酒，祭亡子英魂。”
他声音已嘶哑，双眼睛钉子般盯在段玉咽喉上，双瘦骨嶙峋手，已鹰爪般扬起，仿佛恨不得爪洞穿段玉咽喉。
无论谁都看得出，他已将数十年性命交修内力，全都凝聚在这双手上，只要着击出，必定是致命杀着。
就在这时，突听个人大喝道：“你千万不能出手，千万不能杀错人！”
华华凤怔住。
她实在想不通卢九为什
会忽然间改变主意。
卢九道：“确不愿与段飞熊结仇，但杀子之仇，也不能不报。”
华华凤道：“所以你当着别人面，虽然故作仁义，别人走，你就想来要他命。”
卢九道：“不错。”
玉笑道：“幸好这里还有酒，喝两杯驱驱寒气如何？”
卢九冷冷道：“不是来喝酒。”
看他脸色，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绝不是来喝酒。
华华凤眼珠子转转，笑道：“不来喝酒，来干什？”
卢九道：“来杀人。”
喝声中，个人从门外直窜进来，竟又是那脸色苍白神秘少年。
这少年究竟是谁？
他怎会知道卢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怎会知道卢九杀错人？
他当然知道。
这世界也许已只有他个人能证明卢小云不是死在段玉手下。
华华凤道：“你不怕杀错人？”
卢九道：“纵然杀错万个人，不能放走个。老夫生纵横江湖，杀人无数，纵然杀错个把人，也是寻常事。”
华华凤冷冷道：“你不怕别人杀错你？”
卢九淡淡道：“老夫年过半百，今日既然来，就早已将生死两字置之度外。”
他目光刀锋般盯着段玉，突然厉声道：“亮你碧玉七星刀，只要你有此手段，不妨将老夫头颅也割下来，做你饮酒器。”
华华凤笑不出来：“来杀人，杀谁？”
卢九道：“老夫生，恩怨分明，铁水是至交好友，小云是独生爱子，无论谁杀他们，都不会让他活过今夜。”
段玉也笑不出。
华华凤道：“你是来杀他？你明明知道杀人真凶并不是他！”
卢九冷笑道：“杀人刀，是段家碧玉七星刀，杀人凶手，不是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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