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认为,这地方可以来去自如,你就错,而且错得要命!
“要命”意思,就是真要你命!
胡老爷子出道数十年,黑道上好汉,栽在他手里也不知有多少。
想要他命仇家,更不知有多少。其中有很多都到这里来试过。
来人,从来也没有个能活着出去。
大厅里又恢复寂静,风吹着窗纸,就好像落叶声样。
秋已将残,下雪时候已快到。
“老爷子在不在?”
“在。”应门也是个老人,“你们在厅里等,去通报。”
这老人满头白发,满脸伤疤,当年想必也是和胡力出生入死过伙伴。
桌椅也是古旧,油漆颜色已渐渐消褪,有风吹进来时候,大梁积尘就会随风而落,落在客人们身上。
现在还有风。
柳长街替龙五拂拂身上灰尘,喃喃道:“这地方实在已应该打扫打扫。”
龙五看看他,忍不住道:“你自己身上也有灰尘。”
柳长街笑笑,道:“不在乎,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要在泥尘中打滚。”
01
胡力当然也是个人。
但他却是个很不平凡人,他这生中,确做过很多非常不平凡事。
他初入江湖时,已有很多人叫他“狐狸”。
可是除有狐狸般机智狡猾外,他还有骆驼般忍耐,耕牛般刻苦,鹰隼般矫健,鸽子般敏捷,刀剑般锋利。
月色又渐渐西沉,大厅里更阴暗。
胡老爷子还没有露面。
龙五不禁冷笑,道:“看来他架子倒不小。
所以他说话很不客气,柳长街也原谅他,就在这大厅里等着,已等很久。
胡月儿呢?
她想必已经知道柳长街来,为什还不出来?
柳长街没有问,也没有人可问。
这地方他只来过两次,两次加起来只看见过三个人—— 胡力、胡月儿,和那应门老人。
龙五道:“你就是这种人?”
柳长街点点头,道:“但你却不是,胡老爷也不是。”
龙五冷冷道:“你定要拿跟他比?”
柳长街道:“因为你们本是同种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
龙五闭上嘴。
只可惜现在他已老。
他目力已减退,肌肉已松弛,反应已迟钝,而且还患种很严重风湿病,已有多年缠绵病榻,连站都站不起来。
幸好他智慧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比以前更成熟,做事也比以前更谨慎小心。
所以他直到现在,还是同样受人尊敬。
古老厅堂,宽阔而高敞,却还是充满种说不出阴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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