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照他们计划下手?”
“也没有。”
胡月儿恨得牙痒痒:“别人什事都替你想得好好,你为什总是不听话?”
柳长街道:“因为从小就不是个乖孩子,别人愈叫不能做件事,反而愈想去做。”
胡月儿冷笑道:“你是不是总以为你自己很不起,总觉得别人比不上你?”
柳长街道:“你准备去替出气?”
“准备去谢谢她。”胡月儿突然用力地在他鼻子上拧,“谢谢她替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王八蛋。”
柳长街苦笑道:“老婆要骂老公,什话都可以骂,王八这两个字,却是万万骂不得。”
胡月儿咬着嘴唇,恨恨道:“若真气起来,说不定真去弄顶绿帽子给你戴戴。”
她愈说愈有气,又用力拧着柳长街耳朵,说道:“问你,你去时候,有没有穿上件特别厚衣服?”
柳长街叹口气,总算已知道来这个人是谁。
“你几时变得喜欢这样坐在椅子上?”她声音本来很动听,现在却带着种比青梅还酸讥诮之意,“是不是因为你屁股已被打肿?”
柳长街只有苦笑。
“记得你以前总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现在脸没有肿,屁股怎反而肿起来?”
柳长街忽然笑道:“屁股就算再肿倍,也没有你大。”
01
又过很久,他全身都已发麻,手足也已冰冷,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阵脚步声。
很轻脚步声,走得很慢,但每步都像是踏在他麻筋上。
来是谁?
是相思夫人?还是唐青?
柳长街笑道:“不管怎样,你要做事,现在总算已做成。”
胡月儿叫起来:“现在你还敢说这种话?”
柳长街道:“为什不敢?”
胡月儿道:“你为什不找个镜子来
“没有。”
“有没有去问他们要把特别快刀?”
“没有。”
“有没有先制住唐青?”
“没有。”
“好小子。”她也笑,“到这时候还敢嘴硬,不怕打肿你嘴?”
“知道你舍不得。”柳长街微笑着,“莫忘记是你老公。”
来果然是胡月儿。
她已蹲下来,托住柳长街下巴,眼睛对着他眼睛。
“可怜老公,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快告诉。”
无论来是谁,他都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天已亮。
晨光从门外照进来,将这个人影子,拖得长长,仿佛是个女人。
然后他终于看到这个人脚。
双穿着绿花软鞋,纤巧而秀气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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