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能活到现在。
——现在她为什
会如此恐惧？
——难道她身上真
有那样
块青记？
瞎子脸上又露出那种诡秘微笑，喃喃道：“
果然没有看错，知道绝不
“她好像已快跌下去，但却忽然有只手伸出来，把她拉
上去。
“那是只男人手。
“现在这只手上，却握着柄形状很奇特刀，女人正在他身旁唱歌……
“可是琴弦忽然断，她也倒下去。”
萧十郎立刻打断他话，道：“唱歌女人，就是在沼泽中女人？”
瞎子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双蜡黄眼睛，还是空空洞洞。
他当然并不是用眼睛去看，他是不是真能看出些别人看不见事？
萧十郎忍不住问道：“你看出什？”
瞎子沉默着，又过很久，才缓缓道：“看见片沼泽，绝谷下沼泽，没有野兽，没有树木，没有生命……”他脸上忽然发出光，接着道，“可是这片沼泽里却有个人，是个女人。”
——他说难道就是“杀人崖”绝谷下那片沼泽？
玫瑰。
冰冰却只不过是朵小花而已——朵不知名小花。
——风雨过后，夕阳满天，你漫步走过黄昏时庭园。
——饱受风雨摧残庭园，百花都已凋零，但你却忽然发现高墙下还有朵不知名小花迎风摇曳在夕阳下。
那时你心里会有什感受？
瞎子道：“是。”
萧十郎道：“你凭哪点看出来？你能看见她脸长是什样子？”
瞎子迟疑着，道：“看不见她脸，但却看得出她左股上有个青色胎记，比巴掌还大些，看来就像是片枫叶。”
他话还没有说完，冰冰脸色已变，就仿佛忽然已被人推下万丈绝谷，美丽眼睛里充满惊讶和恐惧。
她本不是那种很容易就会受到惊吓女人，她躯壳虽脆弱，却有比钢铁还坚强意志。
——他看见女人莫非就是被天公子推入绝谷下冰冰？
——他怎能“看”得见？
——他若看不见，又怎会知道这件事？
萧十郎深深吸口气，道：“你还看见什？”
瞎子声音仿佛梦呓：“看见这个女人正在往上爬，看得出她有病，病得很重……
你看见冰冰时，心里就会有那种感受。
尤其是现在——
她已从船楼上走下去，被人搀扶着走下来，她脸苍白而憔悴。
她并没有捧着心，也没有皱着眉。
根本用不着作出任何姿态，就这样静静地站，她美已足以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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