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道：“
说
话是有道理，不是‘好像’有道理。”
王大娘笑声如银铃，道：“小妹妹，你看这位葛先生是不是很有趣？”
田思思嘴闭着，田心嘴撅得更高。
她们实在无法承认这位葛先生有趣。
你也许可以用任何名词来形容这个人，但却绝不能说他“有趣”。
无论谁都想不到这种人会坐在王大娘这种人屋子里。
但他确确是坐在这里。
无论谁都想不到这人也会开口说话。
但他确确是开口说话
。
他说：“不对！”
他回答简短而尖锐，就像是
柄匕首。
他声音更锋利，仿佛能刺破人们耳膜，剖开人们心。
田思思忍不住回头。
她这才发现屋角中原来还坐着个人。
个不像是人人。
她觉得自己和王大娘距离仿佛又近层。
王大娘道：“那位小妹妹呢？是你什
人？”
田思思道：“她从小就跟在起长大，就好像亲姐妹样。”
王大娘笑道：“但现在却要把你从她身旁抢走，小妹妹，你生不生气？”
田心撅着嘴，居然默然。
王大娘意见却不同。
她笑着又道：“你们刚看到这个人时候
王大娘反而笑，道：“不对？为什不对？”
这人冷冷道：“因为你若真开心，无论说什话都还是样开心。”
王大娘笑得更甜，道：“有道理，葛先生说话好像永远都有道理。”
葛先生道：“不对。”
王大娘道：“不对？为什又不对呢？”
他坐在那里时候，就好像是张桌子、张椅子、件家具，既不动，也不说话，无论谁都不会注意到他。
但你只要看过他眼，就永远无法忘记。
田思思看他眼，就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她看到他时候，就好像看到把虽生锈，却还是可以杀人刀；就好像看到块千年未融，已变成黑色玄冰。
她不看他时候，心里只要想到他，就好像想到场可怕噩梦；就好像又遇到那种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鬼魂。
田思思瞪她眼，又笑道：“她真还是个小孩子，真还不懂事。”
王大娘笑道：“有时不懂事反而好，现在若还能做个不懂事孩子，愿意用所有切去交换。”
她忽又笑笑，道：“今天们应该开心才对，不该说这些话……你说对不对？”
田思思正想回答，忽然发现王大娘问这句话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她。
就在同时，她已听到身后有个人，冷冷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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