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这树林,前面有座道观,这李渡镇上,大多居民都姓李,这道观里供奉太上老君也姓李,他们自命为老君后代,是以将这道观建筑得分外宏伟,规模竟比若干大城里道观佛寺还要大得多。
此刻道观里也是静悄悄,两扇黑漆大门,只开线,门前槐树参天,竟是多年古树。
那两人到门口,回头道:“你在这里等着,咱们进去为你通报,可不许随意走动,知道?”
若是别人见到如此无礼人,说不定早已给他们两个大耳光,但俞佩玉却只是淡淡笑,道:“如此就多谢两位。”
那两人又瞪他眼,才冷笑着走进去。
音都没有,就连还在怀抱中婴儿,也都被大人用棉被紧紧包着,不让啼哭之声发出来,人人都似乎觉得将有大祸临头。
俞佩玉叹口气,暗道:“那姓俞沽名钓誉,将这许多人全都赶来这里,自然说是因为怕伤及无辜,但这些安分良民,又几个曾遇见过这件事……”
树林里人,个个都睁大眼睛在瞧着他,目光中既是惊惧,又是厌恶,像是在对他说:“你们这些人究竟是什东西?为何要来打扰们安宁?”
俞佩玉却不敢瞧他们,垂首走过去,突见两条劲装大汉,自当中蹿出,挡住他去路。
其中人抱拳道:“朋友是哪里来?来干什?”
只听门里隐约传出他们语声,道:“盟主将对方说得那厉害,但瞧这送信,简直像个唱花旦,只可惜脸上多条刀疤。”
俞佩玉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是愉快。
少年人血气方刚,心高志傲,最怕就是受人冷淡,被人轻贱,俞佩玉本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此刻他历经艰险,饱尝忧患,却生怕别人看重他,别人愈是瞧他不起,觉得他没用,他心里反而愈是欢喜,只因他知道唯有这样
这两人方才并未到那李家渡去,是以也不认得俞佩玉,但俞佩玉瞧见他们身上装束,已知道他们必是那“姓俞”直属部下,心里只觉怒气上冲,但此时此地,也只得勉强忍住,冷冷道:“在下是来送信,烦两位带路如何?”
那人竟咧嘴笑,道:“盟主早已知道有人会来送信,是以才要两人在这里等着,盟主神机妙算,朋友你佩不佩服?”
俞佩玉道:“哼。”
那人瞪他眼,脸色也沉下来,道:“你既是送信,就跟来吧,若非盟主早有吩咐……哼。”
俞佩玉见他如此模样,反而不生气,暗道:“那姓俞手下若尽是这种蠢才,那倒当真值得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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