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凝望着燕思空许久，才张开嘴，发出沙哑地声音：“空……儿……”
燕思空长吁
口气，喃喃地说着：“醒，你醒……太好。”
封野双目氤氲，眨不眨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轻声说：“你差点就没命……换做别人，几乎是必死无疑，或许阎罗王真
不敢收你。”
封野虚弱地说，“还能再见你……真好。”“你要多谢聿儿。”
封野活着，活着。
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燕思空累得靠在床头睡着，直至耳边传来沉闷地呻吟，他才猛然惊醒。
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他很是懊恼，但梁慧勇没有派人来，城头上又有元南聿坐镇，现在卓勒泰定然还没有攻城。
燕思空低头，但见封野眉头紧皱，满脸是汗，口中逸出夹杂着呻吟地梦呓，看来十分痛苦。
儿，你恐怕不能休息。”燕思空镇定下来，“卓勒泰攻城。”
元南聿讶道：“什
时候？”
“就在今日。”燕思空道，“封家军此时由梁总兵调派，但他们难有默契，且封野受伤，士气低迷，你必须马上去稳定军心。”
元南聿正色道：“好，
马上去。”他急匆匆地离开。
燕思空深吸口气，走向床边。
“金、金兵……”封野似乎牵动胸口伤，整张脸都皱起来，他晈牙问道。
“卓勒泰攻城，如们所谋划那样，广宁还撑得住。”燕思空抹把脸，站起身，“你别说话，去叫大夫。”
“不
燕思空拿过布巾，轻轻擦拭着他脸上汗水。
封野睫毛不住地颤着，似乎在梦魇泥潭中挣扎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睛。
燕思空心脏狂跳，目不转睛地看着封野。
封野眼眸从茫然到清醒，花很长时间，他视线仿佛被遮层薄雾，雾渐渐散去，眼前变得清晰，映照出张熟悉脸。
“封野，你醒……”燕思空紧张地说，“你感觉如何？能说话吗？”
封魂依旧趴在旁软垫上，此时已经睡去，它从前十分警觉，有任何动静都会醒来，此时却是有人靠近都没有睁开眼睛。
就算阙伶狐不说，他也知道它时日无多，也许它撑着这口气，就是在等封野醒来。
燕思空鼻头酸，看着床上那双目紧闭、面无血色人，心中百感交集。他默默坐在床边，伸出手，贴上封野面颊。
手指触摸到，有温热皮肤，和粗硬胡茬。
燕思空睁大眼睛，阻止悬框眼泪掉落，他心脏闷痛，无力地靠在床头，胸膛微微起伏着，双目失神地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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