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和燕思空带着哪答汗赠予回礼,旗开得胜地返回大同,他们去时候不久,封长越和元南聿也掩饰得极好,因而他们狼王实际根本不在大同这件事,无人察觉。
封野回府,就召集封长越等亲信将领议会,说是议会,却先摆上酒菜,狠狠庆贺番。
席间,喝得半醉元南聿搂着燕思空,大着舌头说:“你、你们真厉害,听来都捏把汗。”
燕思空笑道:“你捏把汗?当时可浑身是汗。”
元南聿哈哈大笑。
大笔财富,都要靠狼王。
燕思空当场拟好份蒙文文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大同,盖印后再返回察哈尔。虽然这东西其实并无必要,但既然他已拿来指摘任卓,就不得不自己也照做。
哪答汗听从他们要求,杀当日在营帐内御史和文书,将使臣团其余人放回京师,避免过于激怒朝廷。但营帐内那帮人之所以留不得,是因为他们目睹切,尽管那日真相早已流传开来,但他们不能将亲眼所见、有真凭实据人放回朝廷。
不过,旦朝廷接到哪答汗和狼王缔盟消息,必然雷霆震怒,需要惩处相关之人,否则难以平息众怒。
燕思空知道他府邸保不住,万阳和小郡主可能会被接回宫中,府中下人都是皇帝赏赐或公主随嫁,不必给他陪葬,惟有阿力有些危险,不过算算日子,佘准应该已经将阿力偷偷送走。
燕思空如释重负,也尽情地喝起来。他终于助封野扫清进军中原路上最后道障碍,接下来等待他们,才是真正战斗。
朦胧双目,不经意地扫过正在与人对饮封野,那恣意张扬模样与当年意气风发小世子重叠在起,怕是比高悬九天之上太阳还要耀目,酒愈浓,他也愈发醉……
没过几日,大同送来蒙文文书就到察哈尔,既然双方已经缔盟,哪答汗改之前傲慢,对他们热情亲近起来,几乎夜夜设宴庆贺,还是样帐篷,还是样美酒舞乐,那日“鸿门宴”就像没有发生过样,无人再提,席间只剩下众人欢声笑语。
不过,也有人从头到尾都板着脸,那就是被封野脚踢碎半口牙兀路。
燕思空知道封野那脚为何不偏不倚地踢在兀路嘴上,封野在顺着燕思空目光看到满脸怨怼兀路后,贴着他耳朵轻声说道:“寻到机会,会割他舌头。”
燕思空敛住笑意,低声道:“不必,他于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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