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沈鹤轩,也不知道会给他们招致怎样麻烦,早知如此,也许开始就该杀沈鹤轩……只是他对沈鹤轩动至少三次杀心,都没舍得下手,也怪他妇人之仁。
——
年关将近,大同已是冰封雪盖,但与酷寒气候截然相反,却是燕思空和封野之间慢慢缓和关系。
自谢忠仁在诏狱招供,洗清当年封家案上封野对燕思空怀疑,燕思空又冒着生命危险去察哈尔和谈,终不费兵卒地解决封野心头大患,封野便不再针锋相对、咄咄逼人,俩人同食同寝,看上去是和睦。
不过,燕思空知道封野仍在处处防备他,不给他半点实权,尽管如此,也比从前那如履薄冰关系要好得多。
为振兴河套地区,封野从黔州、大同等地迁调十万百姓去开垦,三年赋税减半,又辟出几块最好草场专门用以养马。河套马是关内能找到最好马,几乎不逊色于游牧民族马。
河套互市开,这块动荡几十年地区,终于开始恢复生机。
封野面养民、面招兵,不仅汇整黔州兵马,还将过去被朝廷削减掉部分大同军也征回来,手中逐渐掌握近二十万重兵,坐镇西北而睥睨天下。
当然,朝廷不会坐以待毙,分别从中原、江南、湖广等地征召三十六万兵马,平叛之心坚若磐石。
冬天不宜打仗,所有人都在韬光养晦,等到明年天气回暖,注定有场大战席卷整个河山。
燕思空始终忘不重逢之后,封野对他做过、说过种种,但又忍不住贪念眼前这点温暖,他知道他和封野不可能回到过去,他们之间隔阂终其生也无法湮灭,他们都将自己揣起来半,不敢全心相对,但他不会渴求更多,能与封野平和地共事,足够。
尽管在面对
在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之时,燕思空接到陈霂封来信。
信中说,感谢燕思空将沈鹤轩送到云南,但他已经将沈鹤轩好生招待番后,送回老家。
燕思空有些惊讶,但细思量,又感叹陈霂心机之深沉。沈鹤轩在去云南路上两次想要逃走,都被捉回来,他去云南是被逼无奈,绝非心甘情愿。
陈霂将个如此厉害谋士、且未来可能会阻碍自己敌人就这大方地送走,是估计以前被沈鹤轩唠叨怕,嫌留在身边给自己找麻烦,二是担心沈鹤轩可能是燕思空派去牵制自己,三是打算让沈鹤轩欠下这个人情,沈鹤轩这样全才,可遇不可求,未来或许有大用场。
陈霂这招借花献佛,却令燕思空十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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