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京中
传闻是真，
还当是那些游手好闲纨绔子编造出来。”沈鹤轩眯起眼睛，“你如今可是有妻有子。”
“有妻有子，也不碍着男人寻欢作乐呀。”燕思空面无愧色，“再者，沈兄大约也听说过，万阳公主娇纵高傲，对是百般看不上，连纳妾也不许，沈兄夫人常年不在身边，该理解才是。”
沈鹤轩气得脸通红：“你……你无耻。”
燕思空冷冷
笑：“在燕某眼中，廉耻是这世上最无用东西，若在乎廉耻，早该羞愤自尽千百回
。沈兄倒是将声名看得比命还重，纸无用弹劾，将自己贬斥到这穷乡僻野，在京中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孤立无援与阉党周旋时候，你在这里审理张三偷李四把米，把经世之才浪费在这蕞尔小县，老师地下有知，是否要夸你是天下第知廉耻之人？！”
沈鹤轩愣住，燕思空面对他时，向恭谨谦和，敬重有加，从不曾这般咄咄逼人，他沉默片刻，道：“没能亲手剿灭阉党，是生之大憾，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人人都能轻易违背道义，与牲畜何异？”
燕思空先返回茂仁，他要拿他与封野商议出来投诚条件，先试探试探沈鹤轩，黔州官将都好糊弄，唯独沈鹤轩非同般。
他在离京之前，设想过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难题，但实际到这里，才发现真正难题是他想象不出，比如封野对他态度，比如黔州这个寡贫小地，有沈鹤轩。
他回到茂仁后，城门守将虽对他依然恭敬，但看他眼神明显有些异样，谣言这东西，就像那看不见摸不着风，每张喘气嘴都带着，最是无孔不入。
他回城，马上去见沈鹤轩，沈鹤轩面色苍白，短短十几日，削瘦圈，他想起进城时，那残破城墙已经被修复，定然是下番狠功夫。
沈鹤轩疲惫而阴沉地看着燕思空：“狼王退兵，燕大人此去有功啊。”
燕思空淡笑：“人本也与牲畜无异。”
“你……”沈鹤轩突然转转眼珠子，想到什
，“封野当初反对你与万阳婚事，并非嫌弃你出身寒贱，而是因为……”
燕思空看着他，没有接话。
沈鹤轩似
“既然如此，沈兄为何丝毫不见喜悦？”
“燕大人是用何妙计劝动狼王退兵？”
“动以情理，晓以大义。”
沈鹤轩抿抿唇：“动是什‘情’？断袖之情吗？”
燕思空失笑：“身负圣命，不远千里前来劝狼王归顺朝廷，为报天恩，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动是什情，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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