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眼中燃烧着熊熊野心,他看燕思空眼,笑道:“先生总能语正中心,怕是天下最知人。”
燕思空也笑道:“臣受宠若惊。”
“今晚先生与同宿吧。”
“这可不妥。”燕思空忙道,“臣不可僭越。”
“有何不妥,这儿又不
燕思空偷瞄昭武帝眼:“陛下可能是有心事吧。”
陈霂压低声音道:“发现封野在看你,看几次。”
燕思空心里咯噔下,又朝封野看去,封野却不与他对视,他苦笑道:“臣跟在殿下身边,晾他也不敢怎样,只能看看。”
“当然,他还敢当着面儿挑衅先生不成。”陈霂道,“这戏真没意思,唱得好也不喜欢,真想去打猎。”
“殿下稍安勿躁,今儿这个天,是不大好打猎。”
这次春猎,重头戏在几位皇子身上。
封野回京那年,陈霂才十、二岁,其他皇子更是年幼,骑马都困难,如今不仅陈霂已成人,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是少年初长成,都争相要在春猎上表现番。
由于春猎首日直在下雨,昭武帝便将围猎推后日,今日先找来戏班,唱出《草船借箭》助兴,看着那些戏子在细雨中走起十字花,摆灯布阵,大声喝唱,确实唱出几分杀气。
依照陈霂吩咐,燕思空就坐在陈霂身后,因而他其实就在昭武帝侧下方,离得非常近。他暗中观察,发现平日最喜欢热闹昭武帝,今日对这出戏表现却十分平淡,并非那戏唱得不好,这可是京城最有名戏班,只是他显得心不在焉。
“先生。”陈霂回头召唤燕思空声。
陈霂撇撇嘴,又冷冷道:“那个女人,都快跟皇后平起平坐。”
燕思空知道他口中“那个女人”,指是文贵妃,此时正与沈皇后左右地服侍皇帝,妃子再得宠,也终究是妃,按礼数不能与皇后同坐,但沈皇后性格与世无争,昭武帝又纵容,才有这幕。
当然,陈霂最在意,并非是文贵妃坐在那儿,而是因为文贵妃坐在那儿,所以二皇子便坐在她侧下方,众目睽睽之下,他位置几乎与自己太子位齐平。
陈霂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燕思空小声安抚道:“殿下不必放在心上,皇位只有个,无人能与之平起平坐。”
燕思空在蒲垫上跪行几步,来到陈霂身边:“殿下。”
“这戏唱得好不好?”
“好,这是臣听过最好《草船借箭》。”
“哦,没大听过戏,见父皇好像不怎喜欢,还以为他们唱得不好呢。”
连陈霂也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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