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化作片暖流荡漾,卿尘修眉轻挑:“这个十二,也就他敢跟你这样。太妃娘娘那温柔人,他这个脾气也不知道是像谁。”
夜天凌道:“幸而他还敢,七弟这几日天天进宫,他分明也是有话想说,却忍再忍,绝口不提。清儿,现在连你也不肯和争执,要让母后和父皇合葬,你不赞成,却始终也不曾和说。”
夜天湛果然还是比十二老练些,看来她临去那眼,他终究还是明白。非但如此,他或许也是在避嫌,无论皇上对穆帝态度也好,对皇后态度也好,站在他立场,说得越多,越可能适得其反。卿尘松口气,她知道夜天凌现在口中父皇是指穆帝,柔声道:“不是不愿和你说,只是觉得,于情于理,你怎样做都没有错。再者,即便天下人都说你错,也会在身边支持你。那些大臣,们总有法子让他们退步。”
夜天凌微微动容,眉心却并不见舒展。福明宫传来丧讯之后,他第二天便下旨将御书房迁至武台殿,表面上无动于衷,切丧礼如仪,然而心底那种感觉却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直以来在他心中,穆帝形象是如此模糊,所能见唯有《禁中起居注》中些、耽于享乐、荒废国政、重用外戚……这些都没给他留下任何好印象,相反,往日天帝爱责教训,却历历在目。他甚至有时候会想,若天帝早几年登基,说不定天朝情况会比现在要好得多。
丧礼祭祀,面对着宗庙中那些高高在上牌位,他似乎现,那个他叫二十七年父皇人,理所当然地比那个应该是他父皇人更像他父皇,以至于他时常会怀疑,是不是母后和皇祖母弄错事情真相?“这件事,你说母后她心里会希望怎样?”他突然低头问卿尘。
卿尘想会儿,道:“觉得母后对天帝是有恨,却也有情,而天帝对母后怎样,你都看在眼里。四哥,你想让亲生父母合葬,这自然是人之常情,但若肯成全母后和天帝,又何尝不是份孝心?”
夜天凌声音如同这深深长夜,幽凉浓重:“他是杀父仇人。”
“不要让恨迷自己心。”卿尘低声道,“这是很久前母后让转告你话。”
“母后?”夜天凌他抬头遥望寒夜,“嗯,是恨他,所以要用那样法子夺取皇位,让他病老深宫,孤苦凄凉。”他眼中现出丝复仇快感,伴随着落寞交替而下,丝丝牵人心疼。他忽然轻笑声:“可是他死,心里竟会觉得难过。你说,这不可笑吗?”
卿尘拥着他,轻声道:“不可笑,四哥,二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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