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湛正将手笼在炭火上取暖,“什事?”
靳慧勉强笑笑:“点儿小事,也没什,去看看就回来。”
夜天湛也不追问她,“素儿?”
素儿见他问过来,不敢再瞒,跪下求道:“王爷,求您和夫人救救桃儿吧,她快要让王妃打死。”
夜天湛抬眸:“怎回事儿?”
,昊帝不动卫家,这是替他留着呢,留着这些胡作非为门人子弟,也留着那个搅风搅雨王妃。他在等着他自己选,是选择继续放着这个硬被塞来包袱,还是忍无可忍亲自动手收拾,让满朝文武齿寒心冷。
知己知彼啊,这确实是个好对手。但他并不可怕,可怕是他身边有人更加解自己,这才是令人足以致命弱点。想到这里,夜天湛心里阵烦躁,回王府在书房中静不下心来,便信步踏雪,去靳慧那里。
步入回廊,便听到阵欢快笑声,垂帘刚掀起,个小小人影跌跌撞撞冲到眼前,夜天湛眼疾手快,把扶住,小人免跌跤,抬脸看他,咯咯地笑。
原来是元修刚学会走路,正乱跑,后面侍女们怕他跌倒赶着来扶,没想到夜天湛进来,险些也撞在起,急忙跪下:“王爷!”
乌髫低垂,绣帛长衣依次逶地,夜天湛挥挥手让她们免礼,抱起元修。元修前些日子认生,还有些怕他,现在已经学会叫父王,攀着他脖颈连叫两声。
素儿犹豫,靳慧道:“是不好,没约束好下人,桃儿忘规矩,那天错叫声‘王妃’,过去赔个礼就行。”
靳慧上前见过他:“王爷别让这小魔星缠上,快先暖暖身子,还有些咳嗽,再着寒气可不好。”
她将元修抱过来,素儿替夜天湛掸身上雪,奉上香茗。
院中雪落纷纷,屋里温煦如春,麒麟铜炉里丝丝银炭烧得正暖,空气中散着木樨枝淡香,几分疲乏不觉就松散下来。夜天湛舒心地深吸口气,面前靳慧脸被炭火映得微红,那抹轻霞般浮晕让她看起来有种娇媚韵致,海棠色重锦罗裳,雪凝般肌肤。她正拿个冬梨亲手削给他,梨子水灵灵薄片自她指尖落下翡翠玉盏,仿佛片白石沉入碧潭深翠,她就像临水株虞美人,婉约而娴静。
看着眼前美妻娇儿,听着外面窸窸窣窣雪声,夜天湛忽而起兴致,转头吩咐道:“来人,去取府中藏酒,难得好雪景,应当围炉煮酒,把盏赏雪才是。”
素儿忙答应着去办,过不多会儿却匆匆忙忙回来,酒没有拿来,只悄悄将靳慧请到旁说几句话,靳慧听后似乎有些惊讶,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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