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落雨北京,终于在八月初傍晚下场酣
张杠杠紧赶慢赶把爬长城照片都洗出来,他和韩冬只安排五六天行程,临走时候卓近近精神还很好。
当天晚上,小姑娘开始昏迷,病危通知书在凌晨时候第次发下来。
季钦扬和谢孟赶到时候卓小远带着晚没睡疲惫守在卓近近床边。
“刚刚清醒次。”卓小远平静道,谢孟看到小姑娘手里捏着前几天拍照片。
季钦扬伸出手贴着卓近近额头轻轻抚抚。
卓小远背着她没有回头,说:“恩,近近真厉害。”
小姑娘笑着说:“不到长城非好汉。”
卓小远:“你已经是好汉。”
卓近近不说话,她搂着哥哥脖子,把脸埋在卓小远汗湿后颈上。
有水滴到地上,卓近近抬手去摸卓小远脸,男生躲开。
停药物后几天卓近近精神明显好起来,七月底时候韩冬和张杠杠以旅游名义又来北京,小姑娘病房天到晚都热闹要命。
等到不是太热时候卓小远提议起去爬长城。
周末难得不是很多人,他们选是慕田峪,卓小远抱着卓近近登上山顶,巍巍长城才如巨龙卧山般蔓延在眼前,缓缓铺开。
卓近近抓着哥哥肩膀,她睁大眼,有些激动撑起瘦弱脊背。
卓小远安静抱着她。
中午时候医院发第二次病危通知书,卓近近醒过来次,她看着卓小远,嘴上带氧气罩无法说话,只是轻轻眨眨眼。
卓小远握着她手,他低下头,吻吻妹妹。
“睡吧。”他说:“哥哥带你回家。”
卓近近眯着眼,她似乎露出点笑容,谢孟看见她在氧气罩后面轻轻做个口型。
那是个“好”字。
“别碰。”卓小远哑着嗓子道:“都是汗,不干净。”
卓近近凑在卓小远耳边,她说:“哥哥,不要哭。”
卓小远:“……”
卓近近:“不要哭。”
卓小远:“……”
张杠杠举起相机拍下这幕,镜头里,卓近近坐在卓小远手臂上,男生抬起头,表情温柔看着自己妹妹。
“们爬段吧。”季钦扬拉着谢孟,他伸出另只手递给卓近近:“要不要下来走走。”
小姑娘用力点头,卓小远小心翼翼把她放下来。
卓近近握紧季钦扬指尖,她走很慢,每脚踩下都饱含力气,她走很长很久,最后在阳光下咧开嘴,露出灿烂笑容。
“哥哥。”在回去路上,卓近近靠着卓小远肩膀轻声道:“到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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